她的眼底劃過一抹陰冷,對方最后是按照要求留下了解藥。
不然,無論他跑到天涯海角,慶晚運也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野外沒有及時的工具,三人估摸著十分鐘差不多了,開始順著河流往下游走。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一邊走,慶晚運一邊關切地看著身旁的慶晚幸。
應該毒素還沒有發作。慶晚幸有些遲疑,隨后又不確定地喃喃,不過好像是有點胸悶。
慶晚運的心往下一沉,催促幾人:走快點。
一路走下來,很快便看見了第五棵河邊的樹。
讓我看看,解藥寫在哪呢。袁萱快步跑過去,圍著樹轉起了圈,很快找到了用樹枝在泥土上留下的字跡。
三人湊過去,想要看清楚上面寫了什么——
不好意思,下毒是假的,解藥也是假的,謝謝幾位又放我一馬~
這個波浪號用得恰到好處,是光看著就能讓人冒火的程度。
又被騙了。
神金啊!!袁萱沒忍住尖叫,嬌俏的小臉氣得通紅,他又耍我們!
慶晚運和慶晚幸二人的臉色也有些難看,沒想到被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騙了好幾次。
下次,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他!慶晚運咬著牙,惡狠狠地發誓。
而此時,惟已經加快腳步離開了那附近。
因為擔心被那三人找到,惟甚至不敢停下來歇息,一路跑出去老遠的距離,直到眼前陣陣發黑,腳步才止住。
扶著樹,他大口喘息著,臉上因為劇烈運動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但是盡管這樣,惟的嘴角還是微微上揚。
他當然不會什么配制毒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哄騙慶晚運等人,而編制出來的謊。
剛剛的情況,惟逃肯定是逃不掉的,面對武力高超的兩姐妹,惟根本沒有勝算。
所以惟只能賭。
他在賭,賭對面不敢拿慶晚幸的性命開玩笑,賭對面會被自己說服。
這是一場心理的博弈,根據這最后的結果來看,惟成為了真正的贏家。
不禁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也留下了這么多的物資。
心臟跳得很快,不知道是因為剛剛長時間的跑動,還是因為生死之間徘徊的刺激。
跌坐在地上,背靠一棵樹,惟抬手揉了揉了眉心,呼吸紊亂。
背著重物長途奔波,還是有點難為這具孱弱的身體,惟感覺嘴里泛起了淡淡的鐵銹味。
他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喝了好幾口,這才緩緩平復下來。
腿還有些發軟,惟估摸著一時半會慶晚運幾人應該找不過來,剛打算在這里休息片刻,一抬頭,卻看見天色不知道什么時候陰沉了下來。
頭頂的陰云黑沉沉地壓下來,是要下雨的前兆。
惟的心咯噔一聲,和慶晚運等人糾纏,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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