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看上我不知道禾期,或者說柳絕耍了什么手段,聽著對方的話音,惟頭腦有片刻的恍惚,但很快恢復清明。
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啊。禾期臉上露出微笑,語氣落在惟耳中顯得空靈蠱惑。
什么……同一類人
看著惟臉上神情一點點變得茫然,禾期勾了勾嘴角,蠱惑起作用了呢。
加入我們吧,你可以安安穩穩地活下去,我保證……禾期沒有停下,繼續用著飄渺的聲音誘惑。
呵……
一聲不合時宜地冷笑響起,禾期的話音一頓,瞇起眼便見倚靠在桌邊惟忽地抬手扶住額頭,抬眸冷冷地看過來。
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被人威逼利誘——
惟背在身后的手陡然用力,掐滅了桌上蠟燭的火苗。
房間失去了唯一的光源,瞬間陷入一片漆黑。
沒有猶豫,惟動作迅速地往一旁撲過去,而身后禾期正好抓了個空。
黑暗里,無論是誰的行動都受阻,惟不能保證禾期還會不會有別的手段,眼底劃過一抹狠戾,憑借記憶往房間墻壁的方向移動。
沒有了光線,房間墻壁周圍的紙人幾乎瞬間活了過來,沒等惟走幾步,腳腕上頓時被柔軟的觸感纏上。
沒有反抗,惟任憑紙人將自己包裹其中。
在被完全被吞進去的瞬間,原本柔軟的紙人變得堅硬無比,從里面根本無法破開。
也正如惟所想的那樣,柳絕捏造身份,作為禾期進入游戲,也必須遵守游戲規則,不敢靠近紙人防止自己被困。
雖然整個人被紙人禁錮住,但惟能聽見外面禾期輕笑了一聲:惟,你真讓我越來越喜歡了。
夠狠,不僅對別人也對自己,禾期沒有繼續在房間里留下去,正如他所說的那樣——
他還有充足的時間來等待惟的選擇。
迷迷糊糊聽見輕微的關門聲,惟蜷縮在紙人里,控制不住地輕微顫抖。
好冷啊……
大概率因為自己身上的污染嚴重,惟感覺到紙人內部寒意流動,滲入骨髓。
四肢冰涼,就連帶著思維也開始遲緩,惟在黑暗中閉上了眼,意識有些模糊地在想:
顧凌一,他會來的吧
他應該會發現房間里的不對勁,應該會來救我的吧
我要再堅持一下,就一下……
可是真的好冷啊……
就好像小時候冬日里被浸泡在冰水里那樣,好冷……
好想睡覺……
睡一會會吧……
就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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