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隔得很遠,不像是船艙里的動靜。
惟輕手輕腳走到房間窗戶旁,抬手將窗戶推開。
腥咸的海風撲面而來,一起傳來的還有清晰了不少的聲音。
像是某種野獸的嘶吼,若隱若現。
惟皺眉打量著下方的甲板以及海面,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
奇怪,大海茫茫,哪來的野獸嘶吼
回憶起白日里的行動,惟幾乎將整艘船都逛了一遍,卻沒有一個地方有過這種嘶吼聲。
駐足在窗旁,惟抿了抿唇,將窗戶重新關上,往房門口的方向走去。
走廊里靜悄悄,所有人都睡下了。
惟輕輕關好房門,一步步下樓來到甲板。
此時的甲板空無一人,惟側耳傾聽,卻沒有再聽到那若隱若現的嘶吼聲。
見鬼了
惟輕咬薄唇,臉上流露出思索的神情。
在甲板上轉了一圈,依舊一無所獲,眼見時針逐漸指向凌晨兩點,惟放棄繼續毫無目的地找下去。
他轉身回了船艙,打算回房間再修整一番。
步入一樓大廳,惟腳步一頓,瞳孔縮了縮:他聽見了腳步聲。
大廳左手邊儲物間的門把手轉了轉,似乎有人要從里面走出來。
惟快速掃視周圍一圈,想要找一個地方隱藏起來。
沒等他有所動作,一雙手突然攔腰將惟拉進身后的柜子!
與此同時,儲物間的門打開,塞恩斯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不同于白日里的熱情開朗,此時的塞恩斯教授眼底陰霾一片,右手上甚至帶著血跡。
惟透過柜子的縫隙看見外面的情景,瞳孔驟縮。
身后顧凌一伸出一根手指,攔在惟的嘴前:噓,別出聲。
先前就是他將惟拉進柜子里躲起來。
外面的塞恩斯還沒走,惟沒時間思考為什么顧凌一會出現在這里。
從惟兩人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塞恩斯的一舉一動。
對方拿著鑰匙將儲物間的門認真鎖好,像是里面藏著什么不得了的寶貝,隱約還能聽見他自自語。
……煩人,時間不多了……
時間不多了
什么時間
塞恩斯將鑰匙收好,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后,轉身打算上樓。
就在惟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便見塞恩斯的步子突然頓住,像是看見了什么,往惟兩人所在的柜子走來。
惟心中頓時警鈴大作,身體緊繃:被發現了!
身后傳來顧凌一若有似無的嘆息聲,惟感覺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別緊張。
柜子的空間雖然不算小,但容納兩個成年男性的身型還是有些勉強。
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隔著衣物,惟甚至能夠感受到身后那人的體溫。
惟猛然發覺,顧凌一的一只手還環在自己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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