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一怔,之后才慢慢明白過來——是啊,如果不喜歡一個人,自然不介意她是否嫁人,嫁給何人。如果喜歡,才會產生嫉妒、不甘、恨意。
蘇明妝沉默片刻,隨后搖了搖頭,“算了,不必再提。”
按照道理,她應該怨錦王,為何喜歡她還要負她。但轉念一想,當時錦王被武王威脅,只要身份暴露,便會被昏君處死。
在那種境地,他如果表現出對她的感情,估計她都不會多活那不堪十年,早早就被武王害死了。
感動嗎?釋懷嗎?
不,他對錦王早就放下了,無論愛還是恨,夢中的一切只當夢一場。
夢外,他與錦王是合作伙伴,最多……算是感情不算特別好的朋友吧。
不過,她又想起一個問題,“你是怎么知道父親和錦王給我送東西?難道你的夢,并非入局夢,而是用旁觀者的角度觀看?”
“不,是入局夢,”裴今宴道,“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剛開始我想去送東西,發現岳父在送;蘇家衰敗后,岳父顧不上你,我打算送,卻發現錦王送了;后來錦王入仕,被調到京外,我才開始給你送財物,一直到你死。”
“……”蘇明妝。
“想來,錦王也與我一樣,本想送東西,見岳父送了,才沒馬上行動罷。”
蘇明妝垂眸沉思片刻,之后扯了扯嘴角,側過頭,“那你應該知道我死因,也知道我得了什么病。”
“知道。”
“……”片刻后,蘇明妝拼命抽回自己的手,但男人手如鐵鉗,哪怕她這么多年干農活,力氣不亞于成年男子,卻依舊掙脫不得,遂氣急敗壞,“既然知道,還拉著我?不嫌臟嗎?”
“不嫌。”
對比蘇明妝的激動,裴今宴的語調依舊平靜,“夢是夢,現實是現實。待今天說完,以后我們就不再提。”
“你……”
“岳母的身體不太好,如果你快些回去,岳母應該還能長命百歲。我并非威脅你,只是把我知道的情況如實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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