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空中轉了個圈,被迫跟喬寅大眼瞪小眼,她怒道:干什么
喬寅無奈道:喬太太,你最近脾氣可真是愈發大了。
你這樣拎著我,阻止我去找姜止,那我肯定生氣啊,撒開我,討厭!楚伯寧拍他的手。
喬寅摟著她腰,你先別急著去,我有事跟你說。
什么楚伯寧懷孕之后,確實脾氣大了。
不僅脾氣大,也越來越沒耐心。
再加上喬寅慣著她,她在家里跟個山大王似的。
一旦遇到什么不順心的,就開始耍小性子。
喬寅把她抱起來。
楚伯寧嚇得勾住他脖子。
他在楚伯寧發怒的前一秒,說道:李錦一死了,姜止住院,恐怕跟這件事情有關。
楚伯寧愣住,片刻后,她難以置信道:怎么可能
八九不離十。喬寅沉聲道,你如果去看她,盡量不要提關于李錦一的事。
楚伯寧感覺喘不過氣,什么時候的事情
喬寅道:我也才得到的消息。
我知道了,去看姜止的時候,我一定不跟她說關于李錦一的事情。楚伯寧眼睛微紅。
還記得兩年前,在姜止被吳羽綁架,命懸一線的時候,是李錦一救了姜止。
姜止離開洛川城,在四處奔走的時候,又是李錦一在默默陪伴。
對姜止來說,李錦一就是親人一樣的存在。
楚伯寧很難想象,姜止現在會崩潰成什么模樣。
可去了醫院之后,姜止的狀態,出乎楚伯寧意料。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描摹著姜止平靜的臉。
她低頭縫著衣服,視線很專注。
楚伯寧在姜止身上,看不到任何悲傷和痛苦。
余光之間,她看到桑媽正端著一盆熱水從走廊那頭過來。
悄悄關上門,楚伯寧攔住桑媽,詢問著姜止的近況。
桑媽嘆氣道:姜小姐哭了一陣,后來慢慢好了,現在也正常吃,正常睡,就是相較之前不太愛說話了。
那這幾天呢,她還好嗎
挺好的,每天一醒來就是做針線活,有時候我瞧著姜小姐悶得慌,也拉著她話幾句家常,姜小姐多少也說幾句。
楚伯寧踮腳,從窗戶外面往里面瞧。
姜止的氣色確實挺好的。
她微微松了口氣,然后推門進去。
桑媽緊跟其后。
姜止聽到動靜,抬頭望過來,見到楚伯寧,她笑道:你怎么來了
楚伯寧故作輕松道:這不是聽說你受了風寒住院,特意趕過來瞧瞧你。
把手里的布放下,姜止道:你還懷著身子,就別跑來了。
沒事,我正好也要做個檢查,順便過來探望你一下。楚伯寧視線落在她枕邊的紅布上,你這是在做什么呢
姜止笑了笑,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姜小姐,擦擦手吧,縫了那么久,手心出汗會把布弄臟。桑媽將擰好的毛巾遞給姜止。
姜止道謝后接過。
她和楚伯寧聊了一會兒。
楚伯寧忍不住了,她支吾道:我聽說了一件事。
姜止表情柔和,什么
咽了咽喉嚨,楚伯寧欲又止,就是...
姜止笑意淡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
真的
嗯。
楚伯寧稍稍松了口氣,她道:瞧你最近在醫院挺悶的,正好我在家也沒什么事,這幾天我過來找你。
找我干什么都說了我沒事。姜止失笑。
楚伯寧道:當然是因為悶得慌,才過來找你啊,家里規矩嚴,傭人跟我也說不了幾句話,喬寅平時也忙,那我肯定來找你解解悶。
姜止笑著說好。
之后的幾天,楚伯寧每日都準時過來。
她不擅長針線活,就代替了桑媽的工作,幫著姜止理線。
布是紅色的,線是金色的。
姜止縫的衣服,慢慢有了形狀。
楚伯寧好奇瞥了兩眼,隨后若有所思道:我總感覺你在縫嫁衣啊。
大紅色,金線,配在一起喜慶又華麗。
只有大婚的時候才會有的裝扮。
姜止邊縫著衣服,邊道:被你看出來了,這確實是嫁衣。
你跟阿哥好事將近了楚伯寧下意識就往這方面想。
姜止笑了笑,沒有回應。
她視線恍惚了一瞬,又很快恢復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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