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姜止出事之后,李錦一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無論楚伯承怎么找,都找不到李錦一的蹤跡。
姜止死后,楚伯承想盡可能去補償和她相關的人,包括宋羨、楚伯寧,還有姜淮。
他給宋羨寄了很多錢,幫助楚伯寧出了國,抽空便去探望姜淮。
只有李錦一,他連人都找不到。
沉吟片刻,楚伯承道:你把楚伯寧給我叫過來!
兩年期間,這大概是楚伯承對胡副官下的第一個命令。
胡副官欣喜應了聲,又急匆匆回去接楚伯寧。
楚伯寧就料到今天楚伯承會派人來接她。
她跟胡副官上了車,然后去了營地,和楚伯承大眼瞪小眼。
楚伯承冷聲開口,楚伯寧,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楚伯寧絕對不會把今天遇到一個跟姜止長相相似的男人的事情說出來,否則楚伯承肯定會卸磨殺驢,直接把她趕走。
她壯著膽子道:阿哥,你得讓我待在這,并且同意我成為這里的戰地醫生,否則我不告訴你。
楚伯寧,你出國的這兩年,膽子大了不少。楚伯承瞇了瞇眼睛,表情陰森。
讓楚伯寧頭皮發麻。
她低著頭,不敢跟楚伯承對視,但嘴仍舊很硬,反正我就要在這里當醫生,你不讓,那我就把某些事爛在肚子里,你永遠別想知道。
對于楚伯承來說,撬開一個人的嘴很容易。
比如剝皮抽筋削骨。
然而,楚伯寧到底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又是姜止的朋友,他不能拿楚伯寧怎樣,于是只能松口,你可以待在這里,前提是不能搗亂,如果打仗,你就待在后方,幫忙救助傷員,不能去前線。
阿哥,只要你答應讓我待在這就可以。楚伯寧咧嘴笑了笑。
那能說了嗎楚伯承擰著眉。
楚伯寧搖頭,還不能,我怕你反悔。
楚伯寧,你是不是皮癢了楚伯承眼里閃過一絲戾氣。
我答應告訴你,但沒說什么時候告訴你。楚伯寧迅速起身,盯著楚伯承的眼睛,一步步往門口挪,等我在這里成為一個真正的戰地醫生,我再告訴你。
說完,楚伯寧一溜煙跑了。
楚伯承剛想派人把楚伯寧抓回來,這時,鐘團長匆匆掀簾子進來,少帥,對面開始有所動作了。
戒嚴!楚伯承簡意賅,隨后,他召集了包括鐘團長在內的優秀將領,開始各自帶兵實施作戰計劃。
凌晨一點多,敵方突襲。
還好楚伯承早有準備,將敵方的一支突襲隊伍團團圍住。
沒成想,敵方突襲的領隊,突然拉開身上的炸彈引爆。
楚伯承為了救胡副官和旁邊一個明顯輕敵的將領,他被炸藥傷到,鮮血直流。
胡副官大驚失色,趕緊讓人去抬擔架。
他們沒想到,敵軍突襲不成,竟然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深夜,營帳兵荒馬亂。
受傷的人不少,軍醫忙不過來。
鐘團長分別叫人去接姜止和楚伯寧。
姜止在熟睡中被叫醒,她意識到可能出了什么事,趕緊起身。
李錦一打算跟姜止一起過去,姜止道:大晚上的,只有保姆和乳母兩個人看顧小團圓,我不放心,你不要跟著去。
阿...阿哥,那你小心!
面前是來接姜止的一個小士兵,李錦一險些說漏嘴,他及時‘剎車’,叫姜止阿哥。
姜止點頭,背起藥箱跟著小士兵離開。
到了營地,鐘團長趕緊把姜止拽過來,小桿子,你病好寫了沒
姜止穿著白大褂,戴著醫用口罩,輕輕咳了一聲,好的差不多了。
那你快進去看看,少帥傷得不輕。鐘團長把姜止拉進去。
一進去,姜止就看到滿身是血的楚伯承。
楚伯承光著上身,趴在床上。
他精壯寬闊地背上,血肉模糊。
地上流了不少血,軍醫們圍在楚伯承身邊,有些束手無措。
姜止沒有猶豫,上前道:我來吧。
軍醫們知道姜止的本事,于是讓了路,去了其他傷兵那。
營帳里,除了姜止和楚伯承,只有一個副手軍醫和鐘團長。
姜止利落地給楚伯承止了血,隨后副手軍醫上前,給楚伯承纏上了繃帶。
鐘團長緊張道:小桿子,怎么樣
目前沒什么大礙,勤觀察。姜止沒有再去看楚伯承。
松了口氣,鐘團長道:那就好。
那我去看看其他傷兵。姜止道。
整個軍醫隊伍,就你醫術最好,少帥受傷很重,你就在這照顧,其他人已經有別的軍醫在照料。鐘團長堅持讓姜止待在這里。
望著昏迷的楚伯承,姜止心中微微一疼,她嗯了一聲,默默坐在了楚伯承身邊。
這時,楚伯寧掀開簾子,臉色發白道:鐘團長,你安排給我的工作,我都做完了,聽說阿哥受了很重的傷,我過來瞧瞧。
姜止戴上帽子,緩緩低下頭。
鐘團長沒有發覺姜止的異樣,他對楚伯寧道:伯寧小姐放心,少帥有最好的醫生在照料,已經止血了,目前已無礙。
楚伯寧松了口氣,隨后,她看向姜止。
察覺到楚伯寧的視線,姜止身體僵直。
這位是...楚伯寧瞧著眼前戴帽子口罩的人,一臉不解。
鐘團長說:你叫他小桿子就行,他是咱們軍醫里面醫術最好的一個,小桿子,這位是少帥的妹妹,伯寧小姐。
姜止沒有開口,而是緩緩起身,沖著楚伯寧點了兩下頭。
楚伯寧朝她伸手,你好,我叫楚伯寧,也來這里當戰地醫生,以后請多關照。
姜止沖她擺了擺手。
你...不會說話嗎楚伯寧收回手,一臉疑惑。
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總是在該說話的時候不說。
鐘團長怕姜止得罪楚伯寧,于是道:小桿子前些日子臥病在床,應該是嗓子疼,所以不便說話,伯寧小姐不要在意。
楚伯寧盯著姜止,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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