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姬娀嬙又洗了個澡。她洗完后,我也洗了個澡,然后我們在酒店吃了早餐。退房的時候,前臺問我說,需不需要訂車。上次住酒店的時候,是沒有這種服務的。我覺得這要么是這家酒店獨有的服務,要么是所有酒店在年關時獨有的服務。
我訂了一輛人力車,前臺讓我稍等一會兒,大概過了五分鐘,一個侍者找到我們,說車已經到了,我們便乘車回家了。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我遠遠看見幾個人捧著大包小裹的站在大門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是來串門的。這幾個身影有些眼熟,好像是我的熟人,便讓車夫停車,從車上下來,讓他繼續拉著姬娀嬙往家走,自己則是跑步過去,因為這樣更快。
那些人聽見軍靴與地面碰撞發出的堅硬而沉重的聲音,下意識的轉過臉來。他們一轉臉我就樂了,這不是洪家人嗎!
我才剛剛咧開嘴巴,想露個笑容出來,就發現了洪果力那張憔悴的臉。我一下子就驚了,胳膊一甩,腳一蹬,飛一樣的跑過去,一把就將他給抱住了。
果力!果力啊!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因為太過激動,我忘記這小子在床上躺了好久,身子骨還弱著,用巴掌在他的后背上一通猛拍,直到把他給拍咳嗽了,我才意識到勁兒使大了,趕緊停了下來。
哎呀哎呀!太好了太好了!好啊好啊!好啊!!!
能在這兒看見洪果力,說明這小子已經沒事了。這時我本該說些喜慶話的,可我卻怎么也說不出來。現在我的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好字,連正事都差點忘了。
理子……咳咳……我……我好了……咳……多虧了你……
好啊好啊!好了就好!好了就——嗯
洪果力的話把我弄了一愣。
多虧了我
是啊,多虧你了,理子——
哎喲!可不能再這么叫了!
一旁的洪家爹本想做解釋,洪家娘卻打斷了他的話,滿臉堆笑的迎上來說道。
人家現在可是駙馬爺,是皇親國戚了,得叫大人才是。您說是不是呀,槍理大人
洪家娘那奉承味十足的話,讓我發自心底的不舒服。可是對方是長輩,現在又是大過年的,我也不好表現出來,只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嬸子,您這可就外道了。不管當了什么,我和果力不都是兄弟嗎你不都是我嬸子嗎我洪伯不還是我洪伯嗎您要是真這么叫我,我可就生氣了。
我就說嘛!理子這人夠義氣!發達了絕對不會忘了咱們!洪家大哥扯著嗓門叫道,來!理子!這是哥給你買的西洋奶糖!八塊錢一斤吶!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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