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瑛剛剛發出驚訝的聲音,就被我一把攬在懷里,抱了起來。
所以說,司琮魄最近需要錢
是組織需要錢。筑瑛抱緊我,將臉貼在我的胸膛上,然后繼續說道:臨近年關,組織要搞活動,需要花很多錢。最近琮魄一直在為這件事發愁,而且我們都知道,琮魄把所有的薪水都上交給了組織,自己一分錢都不留。
組織給他多少錢,他就用多少錢。這些年來,他可能都沒往家里寄過錢。我們也不清楚琮魄家的情況,我聽說他家是普通家庭,而且還結了婚……說起來,這些年他好像也沒回過家,也不知道他家在哪兒。
你們沒問過他嗎
問過,但他不說。
估計是不想欠你們人情吧。我撇了一下嘴,所以說,你們就不奇怪嗎這么有思想覺悟,又這么有能力的人,始終就在組長這個位置上坐著。
我不是說過——
我知道你們職位有限。我打斷了筑瑛的話,撫了撫她的頭發,然后說道:有限歸有限,又不是沒有。有能力的人就該往上提拔,我就不信,司琮魄上面的人都比他強!要真是這樣,你們不至于混成現在這副——樣子。
我本來想說德性的,但這畢竟是我女人所在的組織,不能說的太狠,所以就改口了。
確實……
筑瑛用臉蛋蹭了蹭我的胸膛,然后抬起頭來看向我。
那你說,琮魄為什么得不到提拔啊
我又不是你們的人,我哪兒知道啊。我苦笑道,不過,我倒是可以猜猜。我一個朋友和我說過一段話,就是說,政治清明的時候,有能力的人坐在高位上,沒有能力的人坐在低位上,這是秩序。那咱們反過來想,現在有能力的人沒坐在高位上,反倒是坐在低位上,你說這是為什么
當然是因為政治不清——
話還沒說完,筑瑛就捂住了嘴巴,一臉驚愕。
這可不是我說的哦。我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筑瑛的額頭:人都是有欲望的。就算是司琮魄那種人,也是有欲望的。只不過這家伙心系天下,他的欲望就是讓天下人過上好日子,所以看起來才清高。但他這種人,畢竟是少數,準確說是極少數。我長這么大,就見過他這么一個,到現在都覺得稀奇。
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上面那些人,都是比司琮魄還高風亮節,還有能力的人,你們這個組織絕對不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咱們再換一種思路,你想啊,假如司琮魄不把他的錢交上去,就用他的錢,用他的能力去養他的組,發展他的組,他會把這個組發展成什么樣唉,我對司琮魄的能力沒有多大了解,但我確信,如果給他六年的時間,讓他去發展這個組,六年之后,他至少能拉起五六百人的隊伍。
可是現在呢他被圈在這么一個組里,錢都交上去了,人還得聽上面的話,上面讓干啥就得干啥,然后六年下來,一個組還是一個組,還是那么幾個人,窮的叮當響。這事兒要是放在社會上,不說別的,就說放在軍隊里,你會有什么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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