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邱老爺五十大壽還有兩日,林正得命不得不放下手頭對彩南的追查到渡口迎接陸續登島為邱老爺賀壽的各路賓客。眼下把好扁舟島的門關才是最重要的,不管彩南再怎么狡辯,她始終都是一條實在線索,林正現在反而擔心的是昨晚邱老爺的意思似乎是讓他以后都別管此事了,之前邱老爺還嚴令他務必在五十大壽之前抓住那兩個小賊,如今有眉目了,邱老爺卻叫他收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會不會跟昨晚那個黑衣人有關林正兩天里都在思索這個問題。
而彩南那邊隨邱雅張曉欣小姐練舞也是抓緊了時間,每個人都打足了精神,邱雅明知過凌峰已來到島上也沒去找他,只是叫靜音替她送了一封信去給他,信上寫著她近日決定的計劃,她想過了,若是大壽當日能討得父親開心,便向父親提出請求,讓父親答應她與過凌峰的婚事。
見靜音去送信,塞過也跟著去,靜音雖不愿替邱雅傳遞東西給過凌峰,可能見到過凌峰還是很開心的,塞過看著靜音一路上健步如飛,滿臉都是樂呵呵的神情,不禁感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
靜音將信交給過凌峰的時候,過凌峰只說了兩個字謝謝,便轉身進屋,靜音面對著冷冷的房門,那一腔欣喜全化作失落,再也沒了快速利落的腳步,也沒了樂呵呵的表情,猶如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般,蹣跚地走在路上。
這過凌峰對靜音無心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可靜音為何這番癡情,塞過實在不懂,他秉承不懂就問的習性,問道:這過公子有什么好
靜音嘟著嘴巴,生氣道:沒什么好的。
那你還喜歡他。塞過更不懂了。
靜音停下腳步,仔細一想,現在她還真是說不出什么過凌峰的好了,若是換在很早以前,過凌峰的一切都是好的,但是每天腦子里想著他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一會兒欣喜一會兒失落,靜音何嘗不想改掉這個壞毛病。
我看你呀,早些死心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塞過道。
我也想啊。靜音道。
兩人在路旁的石階上坐下,靜音將這些年的苦楚說給了塞過聽,這些原本是要說給彩南聽的,不過彩南事忙,沒空理會她的這些感情上的事,而塞過這會除了靜音沒別的溝通對象了,對于這種感情糾葛的事也聽得津津有味,一時間竟成了靜音的知心朋友。
邱老爺五十大壽將至,吳亭亭卻顯得傷感起來,方立仁見這幾天吳亭亭有些異常,前去安慰,兩人趁著休息的時間,坐在亭子里閑談著。
吳姑娘近幾日氣色不佳,是怎么了方立仁關懷道。
吳亭亭搖了搖頭,淡淡道:沒什么。
我看這些日子吳姑娘整日盡心盡力教小姐丫環們跳舞,真是辛苦你了,待邱老爺五十大壽以后,吳姑娘大可以好好休息。方立仁道。
吳亭亭低著頭,不說話,許久,才問:方大哥待邱老爺五十大壽以后是留在邱小姐的院子里還是回到原來的職位
自然是回到原來的職位。方立仁道。
這樣啊。吳亭亭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方立仁會留下來,和邱雅小姐有些什么。
那吳姑娘呢邱老爺五十大壽以后,有何打算方立仁問。
我...吳亭亭嘆了一口氣,自然是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