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塞過思索著。
是不是跟人去賭錢去了邱雅問。
小姐英明!塞過低下頭懺悔中。
邱雅伸出一只小手,往塞過的腦門上用力一推,罵道:沒出息,不學正經的,讓我以后怎么提拔你。
我以后再也不賭了,不然我就天打雷劈。塞過豎起三根手指發誓。
邱雅還是用那只推過他腦門的手壓彎那豎起的三根手指,萬一真的顯靈怎么辦,島上如此枯燥的生活誰來哄她開心。
塞過笑了笑,天下的女人都是心軟的動物,這些日子,他早已把邱雅的性子摸得清清楚楚,她脾氣大,直爽,想法簡單容易哄騙。
一番折騰之后,邱雅也疲憊了,主仆二人回到院子里,邱雅進屋便去睡了,查人的事早就拋在了腦后,估計明日醒來,她已忘得一干二凈。塞過感受得到她對于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下人們是充滿信任的,她果然是在邱遠精心呵護下長大的孩子,不知世間險惡,不過正是這一點,讓這間院子成為這座島上最安全的地方,想到這,塞過轉個身,再次出了院子。
且說方立仁一人在枯井中,又是寒冷又是黑暗,塞過一走自然帶著他的隨身裝備一起走,唯一留下的便是那一圈繩索,原先的蠟燭早已燒盡,方立仁可無法從衣服掏出蠟燭來,沒了蠟燭的光,他想看看地圖也看不清楚,更讓他擔心的是如今守衛嚴查,他出不了大院,很有可能以后一段時間他要住在這個枯井里。四面井壁,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靠著墻壁又是冰涼的,他只好躺在稻草墊上,望著井上的天空,繁星點點,而他們偷來的地圖與防衛圖被他壓著藏在稻草墊下。
方立仁靜靜地靜靜地望著天空,來扁舟島一個多月了,案子的事一籌莫展,而他的生活似乎整個都亂了,他原本有個習慣,每日三省吾身,可自從被調到扁舟島最后一道防線之后,他的習慣徹底被打破了,今夜一醒,這個月做的最荒唐的事便是與塞過彩南結盟,沒有今晚的事,他的行動總是自由的,興許靠自己一人也能查到不少東西,可是誰又能肯定呢,天下無奇不有,時刻都在發生各種事情,沒有什么可能,沒有什么不可能,他安下心來,不再糾結與塞過彩南結盟是對是錯,重要的是手中的案子,他想早點解決它,更想早點抓塞過一同回去。
我一定要抓你回去。方立仁口中念道,他閉上眼睛,享受這久違的寧靜,不知覺地睡著了。睡夢中不知有什么東西打在自己的胸口上,方立仁伸手一摸,硬硬的,冰冰的,光光的,是一石子。他睜開眼睛,只見井口坐著一個人影,頓時心中一顫,他大意了,怎么能在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全身心放松下來睡覺,以至于來人都毫無察覺,幸好月光下那張臉他再熟悉不過,那個仿佛是在嘲笑他毫無防備的笑容再清晰不過。
你又回來做什么。方立仁坐起身冷著臉問。
我怎么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呢。塞過道。
他們沒查院子方立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