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朝著林間深處走去,夜晚的風吹得人涼颼颼的,若不是用說話聲掩蓋住寂靜,一個人還真不敢半夜走在這條路上。彩南把今天的事整個說了個遍,順帶埋怨了幾句塞過,
大戶人家兄弟間有斗爭,是常有的事。方立仁說。
其實爭來爭去,就是為那幾樣東西,我猜搞不好,你那個九爺是回來瓜分寶藏的。塞過說。
并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愛財。方立仁反駁道。
要不然我們打個賭,我賭他就是為寶藏來的,隨便你賭什么。塞過說。
方立仁直接用眼睛回了塞過,和他打賭絕對是天塌下來也不可能發生的事。
行了,你們還是快點行動偷地圖吧。彩南道。
不急,不急,你都和林正定親了,這事好辦。塞過說。
這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彩南道。
我感覺林正應該是個不錯的人,彩南姑娘不妨與他相處看看。方立仁說。
那是不錯,跟你一個樣,彩南你們兩要是真好了,可別忘了謝我這個媒人。塞過說。
我沒揍你就是不錯的了。彩南道。
三個人邊說著,走著走著便到了溪邊,方立仁與彩南自上一次就沒再來過這了,塞過像是輕車熟路,三下兩步過了溪,方立仁彩南隨后。走在山坡上,腳下的依然是那般松軟的,不知是歷經了多少年不見陽光的日子,堆出如此厚厚一層。
對了,你們感受到殺氣了嗎彩南問。
今天倒是沒有。方立仁說。
彩南偶然想起那天,還心有余悸,上了山坡,視野一下子就變得遼闊了,雖然是漆黑的夜晚,月光還是照著他們三人順利地到達目的地。透過紙窗可以看見屋子里亮著光,木子羽聞聲,走出門,一看是這三人,又驚訝,又不驚訝。
小子,哥哥我帶酒來犒勞你了。塞過說,一雙手向前一伸。
木子羽接過他手中的酒,毫無感激地回道:真是謝謝了。
彩南一看情形便知一定是塞過欺負了木子羽,彩南琢磨著塞過是太無所事事了,得給他找點活。
喲,來這么多客人,進來坐吧。高椴也從里面出來。
這時,方立仁彬彬有禮地喚了一句,椴大哥,許久不見。
高椴笑了笑,邊引他們進門,邊道:住的十分簡陋,莫要見怪。
彩南掃視一圈,塞過就已經隨便坐下了,這屋子是有些舊了,不過該有的都有,只是忽然多了幾個人,看著有些擁擠。彩南在桌邊坐下,說道:讓木子羽過來和你一起住,想必給你帶來不少麻煩。
有什么麻煩的,多個人說話多好。塞過說。
坐。高椴對方立仁說,兩個人也在桌邊坐下。
要不這樣吧,我每個月給你些錢,算是木子羽的住宿費。彩南說。
姑娘當丫環,一個月有多少工錢,還能分出一些來給我。高椴說。
這年頭,一個人生存下去不容易,我可窮了,不過既然是幫木子羽出錢,總不能我一個人攤,還有他們兩個呢。彩南說。
彩南姑娘說得對,我們三個人一攤,也有不少,希望椴大哥笑納。方立仁說。
打住,打住,我還沒同意呢。塞過說道。
行了,我住在這里,用不上錢這種東西。高椴說。
塞過松了一口氣,方立仁道:椴大哥如此豪爽,晚輩今天一定要敬你一杯。
木子羽去拿了幾個小碗,分別倒上酒,自己同他們一起坐下。
高椴舉起酒碗,對方立仁說道:公子如此知書達理,我可不敢做你前輩。
方立仁道:椴大哥重了。
兩個人開始喝上了,塞過看見有酒喝,一屁股將木子羽擠下桌,奪了他手中的碗,木子羽只好又默默去拿過一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