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后,塞過到木屋找方立仁,方立仁幾日來守在木屋閑來無事,將屋子收拾的干干凈凈,塞過一腳踏進門看見地面是一層不染,桌子泛著光,他是第一次進來,不知道原來的樣子,要是看到了,也不以為意,反倒這番寬敞明亮顯得與兩個大男人不搭調,不由得想感嘆道,怎么跟女人住的屋子似的,又看見床上躺著的呂笙露著大半個背在外面,那個白皙,跟女人有的一比,把話咽回了肚子里。方立仁看塞過神情微動,掃視了一遍他整理了一天的屋子,不覺得異樣,打開窗子通過風后,是神清氣爽。
塞過湊到方立仁的耳邊,小聲問:怎么樣,有什么動靜沒
方立仁搖搖頭,這幾日除了送飯的,還有木子羽,再無他人過往,塞過放下心來,點點頭。
你那邊怎么樣。方立仁問。
這說起來可就長了。塞過瞟了一眼呂苼,大白天的不知是真睡還是假睡,上次雖然幫了他們,性子也隨和,不過還不到在他面前毫無顧忌,低聲道:走,帶你看好玩的。
方立仁幾日和呂苼相處下來,交談甚少,基本是收拾屋子的時候問他哪些是要的,和不要的,而他白天只顧著睡覺,回答模模糊糊,方立仁就懶得再問,最后是一到晚上他要出去時會問他的衣服在哪。具體他到底是怎樣的人,方立仁暫時不清楚,想著日子久了,能多了解些。塞過的顧慮他也有,兩人躡著腳步走出去。
呂苼聽見耳邊有窸窣的聲音,像是老鼠發出的,翻了個身,朦朧的視線里方立仁與塞過鬼鬼祟祟的,他不禁問:你們去哪
方立仁與塞過同時一驚,回過頭,呂苼正望著他們,塞過瞬間換表情,笑嘻嘻地說:這不是好久沒見小方,來找他聊聊天嗎,你在睡覺,不好打擾,于是我們就出去。
呂苼哦了聲,想了想,說:你們是去找那天和你們一起的姑娘嗎,幫我把那幾件衣服交給她,小方,就是前兩天我讓你整到一個包袱里的。你知道放在哪吧。
方立仁不知何時他也開始叫自己小方,明明自己看上去比他們兩都大。兩天前他是讓自己把幾件女人的衣服整到一個包袱,至今方立仁還在詫異,他怎么會有女人的衣服,還十分花哨。方立仁走回屋子,從柜子里拿出那個包袱。
那就拜托了。說完,呂苼又蒙頭大睡。
塞過和方立仁離開木屋,路上,塞過忍不住好奇,問方立仁:這包袱是什么衣服
方立仁直接把包袱給塞過,塞過打開,先是一愣,隨手揀出一件展開,當即大笑,這小子正合我意,趕緊走,趁彩南在屋里。
說罷一邊將衣服塞進包袱里,一邊跑著,方立仁總覺得這些人奇怪的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要跟他們攪在一起。
塞過領著方立仁來到一個大院子門口,方立仁問:這是什么地方。
邱進邱九爺住的院子,彩南就住在里面。塞過說。
你不會要告訴我,我們要從這里直接走進去找彩南吧方立仁說。這未免太過引人注意。
其實還有個后門。塞過說。
那你為什么還帶我往這里。方立仁說,他對大院里的構造并不熟悉,進扁舟以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站崗,不便四下走動,屋子又是兩個人同住的,每次都是等另一個人睡著之后再悄悄出門,只走過一些地方,不像塞過,常日曠工,除了那些未經允許不準雜工私自踏入的地方他沒去過,能走的都走遍了。
塞過見方立仁有些生氣的樣子,暗自發笑,說道:這不是帶你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