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過從衣服里掏出兩個餅,屁股挪動到方立仁身邊,說:“吃吧,以后我們就是一伙的了。”
方立仁瞥了一眼塞過,忍著饑餓,面向別處。
“不吃算了。”塞過又挪到彩南邊,遞了一個餅給她,說:“離天亮還早著,吃了趕緊睡。”
彩南接過餅,咬起來,餅的香味在井中散開,方立仁更餓了。塞過喂了句,“我不喜歡為難人,反正你早晚會加入我們的。”
順手將餅一扔,方立仁接住了,不代表他屈服,彩南就知道會這樣,笑著問塞過,“你衣服里怎么什么都有。”
“那是當然。”塞過說。
“那有沒有帶鉤的繩子?”彩南隨口一問,塞過屆時從衣服里掏出繩索,彩南和方立仁睜大眼睛看著他。
“放心,繩子短了,上不去。”塞過說。
彩南和方立仁有些失望,看來是要等到明天。
“記得下次帶長點的。”彩南說。她有些累了。
塞過應了一聲,三個人依偎著睡去。
天亮的時候,彩南發現身上蓋著兩個男人的衣服,睜開眼睛,方立仁在稻草堆里尋找著什么東西,塞過拿著面鏡子在補他易容的妝。方立仁一無所獲,轉頭看向塞過,眼神再次憤怒。
“獸紋銅鏡!”方立仁沖過去,可惜晚了步,塞過藏在了背后。
“別這么大驚小怪的,就當沒看見。”塞過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彩南不由得感嘆,不知道他身上帶了多少贓物,如果他們真的聯手,方立仁得憤怒多少回。
“什么時候才能上去啊,我趕著伺候人呢。”彩南說。
方立仁望了望天色,說:“快了,張小姐說天一亮便會來救我們,現在已經亮了,她應該在路上。”
彩南黯然了,記憶里張小姐無一日早起,她說,“我們還是喊人吧。”
這一喊,去了幾個時辰,這個院子過于偏僻又是廢棄的,很少有人來,要說最熱鬧的自然是昨天了,一連來了幾批人,冷清的時候,連鳥叫都聽不見。
張小姐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那會,彩南喊不出聲了,塞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張小姐命人放下梯子,上來三個人,方立仁臉色極為難看。
“彩南,你...”張小姐還沒問完,彩南留了一句“我趕著伺候人”,跑了。
塞過扭動著腰,目光掃視地面,撿起一塊石頭放進衣服里。
“我今天不小心睡晚了。”張小姐歉疚地對著方立仁。
方立仁什么也沒說,走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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