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多久?”
霍司宴抿唇:“這才剛走了一半。”
我學他苦中作樂的樣子,互相鼓勵:“都走了一半,我以為還不到三分之一。”
“是啊,很快。”
我們都明白,這不僅僅是路程的問題,更是心態。
現在氣餒,路還走不走了?
我極力的跟緊霍司宴的步伐。
雨勢沒有絲毫減下,我剛說過的不要氣餒,現在卻忍不住說起喪氣話。
“霍司宴,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
“不會。”他篤定的說:“我們都會走出去。”
我人生里很多時刻,都是霍司宴給我力量,這一點,我無法逃避。
霍司宴開玩笑一般,輕輕笑著說:“倘若和你死在一起,算不算生同衾,死同穴,這樣想想也不錯。”
我受不了:“現在開這種玩笑不合適。”
“嗯,比起這些我更想讓你活著。”
霍司宴不在和我開玩笑,節省體力向前走。
我已經忘了我是怎么踩到那塊石頭,我又是怎么滑倒的。
只記得當時天旋地轉,我直挺挺的向背后倒下去。
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完了,這下站不起來。
萬一再有什么石頭,可能我就交代在這里了。
電花火石間,我感覺我的右手被人緊緊的拉起來,是霍司宴。
他拉住了我。
可我卻看到,他倒在了泥濘里。
明明是是那么近的距離,可為什么一步卻邁不過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