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背的青筋跳了跳,咬著牙說道:既然如此,你永遠都別想見子墨。
辦公室很大,很簡潔干凈,傅時鈞有潔癖,他的辦公室不允許有一絲一毫的灰層,所以每天保潔員都要打掃三遍,所有的物品都擺放得整整齊齊。
藍曉曉的目光放在不遠處辦公桌上的那一盆綠植上。
傅時鈞不喜歡在辦公桌上放綠植盆栽,當年她親自栽種了一盆綠植放在他的書房辦公桌上,隔天他就讓傭人扔了。
想來這次是顧寧放的吧。
氣氛膠著著,不知過了多久,傅時鈞已經失去了耐心,他煩躁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
藍曉曉的唇瓣這才緩慢的動了動,她說:我要求每周見子墨兩次,其次上面第四條和第七條劃掉。
我只能答應你一個月見兩次,合同不做更改。傅時鈞一副已經讓步最大的口吻。
合同可以不做更改,但我要求一個月見四次,這是我的底線。
兩次。傅時鈞淡淡的瞥她一眼,他的決定毋庸置疑,毫無再談的余地。
藍曉曉低下頭,看著那份合約,她很想撓傅時鈞一爪子,把他撓死得了。
最終一個勁的在心里告訴自己殺人犯法,不值得。
四次!你不同意,我也有辦法見子墨,你藏不了他一輩子。藍曉曉撂下話,看傅時鈞無動于衷,一點都沒有松口的跡象,索性起身走人。
如果不是為了避免麻煩,她才不會在這跟傅時鈞浪費時間呢。
她知道自己跟傅時鈞抗衡無疑是以卵擊石,但她不怕,為了子墨,她什么都能忍,也什么都不會怕。
藍曉曉走到門口,身后傳來傅時鈞清冷的聲音:如果你能讓之秀銷量創新高,我可以不再阻止你見子墨的次數。
藍曉曉停下腳步,心動了。
她知道,這可能是詭計多端的傅時鈞設置的一個陷阱,她完全可以選擇不跳,那么她將有可能面臨長期見不到子墨的困境。
可如果選擇答應呢
藍曉曉心里迅速盤算了一番,或許她可以把陷阱變為餡餅。
我這周末要見子墨。藍曉曉轉過身,目光冷而沉寂。
可以。傅時鈞難得這么好說話,竟然一口答應。
給我筆。藍曉曉走回來,伸出手。
傅時鈞起身去辦公桌那邊拿了筆遞給她,看著她利索的在上面簽字,剝削的唇緩緩揚起,露出一個滿意又腹黑的笑。
在藍曉曉抬頭的瞬間,笑容陡然消散。
他沉聲警告:記住,在子墨徹底認可你之前,你不能告訴他你的身份,否則子墨一旦病情嚴重,我會讓你永遠都見不到他。
藍曉曉也不示弱的瞪他一眼:我是他媽,我知道怎么做是為了他好,你也別總想著威脅我,你最好也管好你的顧寧,別讓她在我面前作妖,否則我可不管她是你什么人。
撂下狠話,藍曉曉拿了屬于自己的那一份合約,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人。
臨到門口,傳來傅時鈞善意的提醒。
別忘了明天來公司報道。
藍曉曉沒有理會,開門走人。
沒錯,她簽的是一份賣身合約。
她最不愿來的是傅氏,但最終還是要來傅氏工作。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