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案上,堆了許多文書,而剛剛登基的年輕帝王,此時正雙眉緊皺,仔細翻看。
發現蘇學士來,裴今宴放下文書,緊皺的眉心舒展,不等蘇學士問安,先起身,“岳父來了?我們到那邊坐,慢慢說。”
“……是,皇上,”蘇學士掙扎許久,還是小聲勸說,“以后皇上稱微臣官位或名諱便好,不用稱岳父。”
裴今宴抿了抿唇,并未回答。
蘇學士見男子不悅,也沒再提。
兩人在一旁的桌椅上坐下,有宮女送上香茗,裴今宴道,“岳父還記得,明妝是通過什么途徑失蹤的吧?”
蘇學士強壓激動,“是通過國公府地道?”
“沒錯,”裴今宴點頭,“我聽嬸母說,那地道有許多分支,而且一旦關閉,一條地道便作廢。但我認為,嬸母口中的‘作廢’,只是無法使用,并非消失得無影無蹤。”
蘇學士被提醒,頭皮發麻,汗毛瞬間豎了起來,雙眼也是圓瞪如月。
裴今宴,“所以我打算,一會便安排人順著知春院的密道開挖,有幾條分支便挖幾條路線。若遇被關閉的密道終點,便定是當年明妝離開的出口。
這幾年兵荒馬亂,到處都有征兵、叛亂,明妝是謹慎之人,除危急情況,不會走得太遠,定會就近找地方隱蔽,我們便從密道出口為,細細找尋,范圍逐漸向外擴散。
至于剛剛我說,沒有消息,不失是一件好消息,原因也很簡單——明妝容貌太過出眾,如果她壞人擄走,不可能一點風聲都傳不出來。所以現在只有兩種極端可能:一種是明妝在某一處安全隱居;另一種便是……但我更傾向于前一種。”
另一種是什么,不用新帝說明,蘇學士也知曉。
“讓陛下見笑,實際上微臣也認為,以明妝的聰明才智,多半會化險為夷。”蘇學士由衷信任女兒。
裴今宴聞此,心情也好了不少,“不過,我們得有個心里準備:找人的困難度極高,因為明妝有可能易容。”
“易容?”蘇學士吃了一驚——他女兒還會易容?
提起易容,裴今宴便想起白云山莊,順便想起之前兩人鬧的烏龍,以及生活點點滴滴。
“只是一種猜測,”裴今宴解釋,“從前,我們兩人分別拜訪了一位絕世高人。那高人送了我一張可以假亂真的面具,我懷疑高人也送明妝了。我那張面具,在打仗時被毀壞,不得已,我只能自毀容貌。”
蘇學士驚愕地看向年輕男子,那張滿是紅色猙獰傷疤的臉——竟是這樣!?
瞬間鼻尖一酸——這些孩子,都遭了多少罪?是他無能!是他迂腐!拿得蘇家這么一手好牌,卻硬生生打成了待宰羔羊,連孩子都保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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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更一章。
其實這本是兩章,后來發現太啰嗦了,就刪了刪,融成一個長章。
欠一章,明天多更一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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