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被他震驚的眼神逗樂,“從前世人都說,你我兩人最為忠心耿耿,誰能想到,最后我們都反了。”
梁蔚調整心情,狠狠嘆了口氣,“知道你沒死,我就放心了。之前國公府那件事……嗨……”
裴今宴拍了拍梁蔚的肩,“我不會虧待你。”
說著,就往外走。
“等等!”梁蔚叫住他。
裴今宴只以為他還有疑惑,“何事?”
“你這是要去金鑾殿,讓人立詔書?”
“對。”
“直接披一件龍袍,讓他們識相。”
“不用……”裴今宴話還沒說完,就見梁蔚輕車熟路地跑去翻找龍袍去了。
他知曉梁蔚用心——一會定有若干官員會質疑,直接龍袍加身,讓那些人看見大勢所趨。
其實……沒必要的。
他早就不是從前的裴今宴了,才不考慮那些官員的評價,不想干就滾蛋,北燕國有的是俊才。
俊才不夠,那就培養。
如果培養也不夠,便培養才女,讓女子來當官。
但他理解梁蔚此時心態——其背叛得比較晚,從前與他也沒私交,此時定擔心不被重用。
他接受梁蔚好意,也是給梁蔚一個定心丸——他記得梁蔚的好。
就這樣,梁蔚翻找了一件龍袍給裴今宴穿,但因為明德帝身材中等,而裴今宴又高又壯,龍袍穿不上。
他便干脆將龍袍隨意披在身上,“這樣就行了,走吧。”
“是。”
兩人出了宸瑞宮,向金鑾殿而去,行走一路,宮內詭異的安靜,到處都看不到人。
壯漢大蟲收回視線,“首領,咱們這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