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實在清楚，當一名女子擁有驚人美貌，卻無家族庇護，下場會有多慘。

錦王生母如此，夢中的她，也是如此。

“她……”提起那個女人，秦羽落便心生抗拒，不愿提、也不愿想起，哪怕他并未見過她。

他暗暗攥拳，對抗抵觸情緒，“她先跟著武王，然后又被武王送到了錦王府，這還不算，與父王在一起期間，又繼續與武王在一起，直至懷孕。”

蘇明妝的心，狠狠一沉——也就是說，錦王生母在入了錦王府后，還和武王……難怪，他每次都用“生母”來生硬地稱呼那女子，語調中沒有半分溫柔。

是啊，從錦王的角度看，那名女子是武王的幫兇，也是造成他一生苦難的罪魁禍首。

既然頭腦清醒，不愿蹚錦王府的渾水，而依附武王，為何又同意被送回去？

即便其有苦衷，但渾水蹚也就蹚了，為何還要與武王見面、發生關系？還懷孕生子，生生為武王創造工具？

是因為求生嗎？是因為對武王的愛嗎？

明明清醒，為何后面卻越發糊涂，最后害子害己？

蘇明妝知曉錦王不愿多提生母，她便岔開了話題，“武王找到你，告訴你，老錦王并無生育能力，你是他的親生子，而且他有人證和物證。只要他拿出那些證據，哪怕你想效忠皇上，卻因為你的血緣，皇上不會留下你，對嗎？”

“對！”秦羽落垂下眼。

從記事開始，就被折磨，到現在他連恨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想茍延殘喘，保自己一條性命。

蘇明妝抿了抿唇，“你讓裴今酌將鏢局分部，開在京城周圍的幾個郡縣，是為打探那些人證物證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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