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嫁得也不光彩,編排今宴輕薄,最后真相竟然是認錯人,這不是扯了一圈的蛋嗎!?
真是糟心啊。
突然,霍躍又想到另一件事,“哦對了,今酌當時的表現呢?”
“……”
裴今宴的臉,莫名又黑了一些。
他回憶裴今酌看見蘇明妝時,那陰郁的神情,以及復雜的眼神,“他……目光……很難描述。”
霍躍大吃一驚,“今酌不會喜歡蘇姑娘吧?是了是了,如果不喜歡,當時怎么會挺身而出?這也不對啊,如果今酌喜歡她,當時她陷害你時,今酌怎么不找她?或者不把這件事告訴你?”
“我不知道。”裴今宴冷冷道。
霍躍一個頭兩個大,焦急道,“今宴你先冷靜,別沖動。”
裴今宴抬眼,淡淡道,“我很冷靜。”
“……”霍躍——也是,人家當事人確實冷靜,他這個局外人火急火燎,“好吧,我想說:咱們不能像蘇姑娘那樣冒失!得調查清楚再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一切是誤會,蘇姑娘不喜歡今酌,今酌也不喜歡蘇姑娘?”
“蘇明妝喜歡今酌。”裴今宴語調肯定。
“你問過?”
“沒有。”
霍躍惱火,“沒問過,怎么就肯定?你是人家肚子里的蟲子?我說,看你一臉平靜,別說瘋話好吧?”
裴今宴并未因為好友的沖撞而惱怒,依舊不急不緩,“從前她對嬸母,態度保持距離,甚至還出頂撞過嬸母。但自從見到今酌,她便對嬸母百依百順,跟著嬸母任勞任怨的學武,在學武間隙,一直追問今酌的事。”
“?”霍躍一愣。
裴今宴把從裴二夫人那聽到的話,原原本本的復述出來。
兩人曾在刑部受過訓練,無論是搜集信息、捋順線索、分析案情,都快速而準確。
裴今宴剛一說完,霍躍便做出判斷——蘇明妝確實在套話!在姑母那想方設法地套今酌的信息,甚至還屢屢用今宴來打掩護。
裴今宴垂下眼,想到嬸母還說盡好話,為他美,卻不知人家喜歡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堂弟,真是……諷刺啊!
雅間內氣氛越來越凝重,
霍躍感覺呼吸都噎了,他急忙輕咳幾聲,“嗨,別管那么多了,不就是和離嗎?十一個月后,又是一條好漢……哦不對,又是一條好單身漢!咱們先吃飯吧,這頓我請。”
“不用。”裴今宴從懷中掏出十五兩銀票,放在桌上,“我不吃了,你喜歡什么點什么,上次酒錢也沒給你,一起給。”
說著,起身就要走。
霍躍急忙沖過去,一把抓住裴今宴的胳膊,另一只手撿起銀票,塞回其懷中,“我知道你吃不下去,我也吃不下。銀子你拿走,上次喝酒算我請的,這雅間你也別管了,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