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未發現裴今酌變化,但坐在他身旁,素來感官敏銳的裴今宴發現,
他思考片刻道,“宮中有校場,所需武器也完備,還有許多武科舉上來的能人,今酌在宮里能練武。至于內場考試,自有母親為其教導,請嬸母別操心了。”
表面說的是,別太操心,但在座所有人都知,裴今宴的意思是——別逼他了!適可而止!
裴今酌見堂兄為其解圍,暗暗松了口氣,收攏的手指,也緩緩放松。
嚴氏見氣氛僵住,便想著岔開話題。
但她已經養病數日,并未與外界接觸,又能想出什么話題?
“薇薇,你今天教蘇小姐練武了?進展如何?”
裴今宴聽后,不動聲色地屏氣傾聽。
霍薇也看出自己兒子情緒不對勁兒,也急忙撿著這個話題,打圓場,“本來正打算和你說,后來他們回來,我忙于招呼他們,竟把這件事忘了。你定是猜不到,那蘇明妝外表柔柔弱弱,實際上也是硬骨頭,今日拋去休息時間,前前后后扎了三個時辰的馬步!”
嚴氏吃了一驚,臉色都變了,“三個時辰?你瘋了?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蘇學士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霍薇摸了摸鼻尖,心虛地小聲道,“我……后來也怕了,但當時……我就是想讓她服軟,誰知道那死丫頭偏偏不服軟,還用話激我,我就……”
嚴氏吃不下了,她凝眉沉思了一會,“一會飯后,你和我去一趟雁聲院。”
霍薇忙道,“去看蘇明妝?你不用去,我去看就行。”
嚴氏埋怨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放心你。”
“你……能行嗎?我怕你見到她,再動氣。”霍薇小聲道。
嚴氏哭笑不得,“她也沒惹我,我為何要動氣?我莫不是那池塘里的蛤蟆,動不動就氣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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