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嘆了口氣——看來,他這人不會沒有明辨是非,還小肚雞腸,和一名女子生悶氣?就不能讓讓她嗎?
何況,她剛剛和錦王鬧了矛盾,驚嚇過度,他理應謙讓。
想到這,裴今宴再次嘆了口氣,柔下了聲音,“你說吧,剛剛出了什么事。”
蘇明妝見男子消氣了,這才把她婉拒到壽宴、聽秋杏匯報說嚴家姐妹編排她,她匆匆趕來,看見兩人編排之事說了一遍。
裴今宴聽后,勃然大怒,“豈有此理!我懶得理她們,她們竟然得寸進尺!?”
蘇明妝見裴今宴怒氣,算是放了心——他沒因為兩人是表表妹,而縱容、心軟,事情就好辦多了。
裴今宴正要發怒,卻見女子一雙明亮美眸滴溜溜亂轉,明顯腹誹著什么,一時間,好奇心竟戰勝了憤怒,問道,“你在想什么?”
“啊?我……沒什么。”
裴今宴眉頭動了動,道,“我本沒資格管你想的事,但你這么心虛,剛剛心中所想大概率與我有關。如果方便,請告訴我,罵也請明著罵。”
“我沒罵你!”蘇明妝只能無奈解釋,“是這么回事,嚴家姐妹明知你不喜歡在身邊留女子,卻依舊把貼身丫鬟放在主院,你未發作,我以為……你和她們關系很好,畢竟是表兄妹。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想到你沒包庇她們,所以覺得……事情應該好辦了。”
提起那一對表妹,裴今宴一個頭兩個大,他伸手揉著發疼的額角,“我和她們的關系,沒你想的那么好。她們把丫鬟放我那,我也生氣,但……太醫說母親的病情不能勞累、動怒,嬸母也走了,我總不能把這么一大攤子事兒交給管家。
實際上在……大婚之前,母親病情發作,舅母便想來的,被我擋了回去,厚著臉皮把嬸母請來。
這一次嬸母離開,我做好自己管家的準備,誰知皇上突然臨時交代任務,無法日日回家不說,還不知這任務需要多久完成。我實在沒辦法,才同意舅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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