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裴今宴細細咀嚼這個詞,“你強嫁入國公府,就是為了博得好名聲?”
畢竟國公府經營慘淡,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怕是只有廉潔清正的名聲了。
但這也不對,如果她想靠被國公府認同,來博得美名的話,為何要陷害他?
雖然有一部分無知百姓,相信他輕薄了她;但權貴圈子、了解兩人脾氣秉性的,可無一人相信!
這不是在博美名,倒好像是作惡名。
蘇明妝也不知要如何解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詭異夢境,“抱歉,我知道自己罪大惡極,我也知曉你之前在刑部立功、憑一雙火眼金睛擢升殿前司,我逃不過你的法眼!但我真的不想說……我會盡力補償,你別再問了好嗎?”
裴今宴對女子的反應,倒是驚愕。
可以說,自大婚之后,她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在他意料之外。
不讓他問?當然沒問題,他可以自己看。
裴今宴收斂眸光,沉聲道,“我同意你的要求,但我也有個要求。”
“好,您說!”
“只有我能公開交易之事,你不能泄露交易內容,包括對你身邊人、以及你父母。能否辦到?”
蘇明妝先是不解,但很快明白了男子的初衷——出嫁前,她誣人清白、人品卑劣;大婚后,她忍氣吞聲、狀似洗心革面;現在又提出交易,說要博美名。
從外人角度看,她時晴時雨、輕浮善變,誰又能保證,過幾天她不會又變成人品卑劣?
裴老夫人的情況是不能受刺激,這種給予希望、又破滅希望,從失望到絕望,豈不是最大的精神刺激?
這種刺激的傷害性,遠遠高于幾句語攻擊。
至于不能對外人講,是因為天下無不透風之墻,只要有第三人知曉,就有可能消息泄露。
裴老夫人身子再弱,也是國公府幾十年的當家主母,只要有那么一丁點消息,都會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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