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芝繼續看信,“不知道,不急,再看看。不過好歹是沒有從前那般……任性了。”
到底還是斟酌詞語,沒說得太難聽。
『望江樓的情況,大嫂也都知曉,上到掌柜下到小二,都未脫離行伍之氣,放在做生意上,就比較違和。而且我去品嘗了菜品,味道確實不怎么樣。但這不是我此番來信的重點,重點是,我懷疑有人故意對望江樓使壞。』
傅云芝一愣,“有人對望江樓使壞?從前,我并未聽說啊?”
崔嬤嬤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湊了過去,一起看信。
『望江樓其實不需多少運營成本,畢竟產業是祖皇帝御賜,除繳納稅銀以及長安街管理費、酒樓基本運營費外,別無他項。而且酒樓運營費,除了物品修繕,掌柜和小二的工錢外,便只有備菜米糧的費用。』
『前者是固定的,而且尚在承受范圍之內,問題出在備菜費用上。望江樓生意不好,孫掌柜心里有數,當了這么多年掌柜,他知曉生意好便多備菜、生意差便少備菜,而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
『大嫂您翻看賬冊會發現,孫掌柜試過幾次壓縮備菜,然而一旦孫掌柜備菜偏少,定會來一大批人,造成突然性的爆滿。』
『客人爆滿,卻未備菜,孫掌柜內疚,這樣折騰幾次,孫掌柜便再不敢少備。而多備的菜,沒兩天便不新鮮,只能重新采買,增加了運營費用。』
傅云芝急忙翻看賬冊。
她常年管賬,很是熟稔,一目十行,很快便翻完了幾本賬冊。
果然,和小姑子說得一樣,有古怪。
『昨天我接手望江樓,他們對我有所抵制,一時間我也不知從何下手,便打算從這個違和之處做切入點。但明妝愚鈍無能、不學無術,只能厚著臉皮來央求大嫂,求大嫂幫幫忙調查此事。明妝定早晚齋戒祈禱,祈禱侄子學業順利、侄女貌美如花,大哥被大嫂迷得神魂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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