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軍大營。
余九齡看著腳尖在門口罰站,然后發現自己的腳型還挺好看的呢。
當家的在發脾氣,好像還挺大的。
余九齡是第一個出來罰站的人,但他知道很快就會有第二個,還想著呢,曹獵就從屋子里出來了。
曹獵看了看余九齡:一般要站多久
余九齡:一般都不站,我懷疑我是被你連累了。
曹獵問:為何
余九齡道:一般當家的罰我,就是扣我俸祿。
曹獵:所以你覺得罰俸對我來說沒用,所以改為罰站,以至于你都被牽連了。
余九齡道:當然啊,以前能用錢解決的事,現在改成體罰了,你說是不是收你牽連。
曹獵:看你還挺高興似的。
余九齡道:你以為都跟你似的。
曹獵嘆道:罰點錢多好。
余九齡:閉嘴......罰站不好嗎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對方有點白癡。
倆人正聊著呢,李叱從屋子里出來了,余九齡連忙站好,曹獵也站直了身子。
李叱出門看了看他倆,嘆道:我家門外有兩個人,左邊一個是白癡,右邊一個也是白癡。
他是搬著椅子出來的,看來是打算坐在門口看著這倆人罰站了。
唐匹敵站在屋子里邊,笑而不語。
李叱坐下來看向曹獵,曹獵就開始腳底轉動,慢慢的轉移,讓自己不是正對著李叱。
李叱瞪了他一眼:看起來你們都還有些不服氣,報仇是該報,殺諸葛井瞻是該殺,可是你們在沒有計劃的情況下就進入敵人的地盤......你們真以為我生氣是因為你們去了天命軍那邊我生氣是因為你們太過沖動,哪怕事情辦成了也不值得夸獎。
曹獵扭頭看了看李叱:知道了......不罰站行不
李叱問:你還怕罰站
曹獵道:讓我有一種小孩子犯了錯誤被先生叫到外邊去罰站的羞恥。
李叱看向余九齡:你呢
余九齡道:我哪有那玩意兒。
李叱道:那我知道了,曹獵你就繼續罰站,余九齡,你可以不罰站了,扣你俸祿。
余九齡:......
唐匹敵:當家的你不是說,要每人打三十軍棍的么余九齡照嘴打。
余九齡:老唐你做個人好么......
唐匹敵:好的,當家的我申請由我來執行軍法。
余九齡:唐大哥,唐大爺。
李叱笑了笑,他生氣是真的,可哪會生氣就沒完沒了的,生氣是因為這幾個人冒險去楊玄機那邊,著實是沖動行事。
當家的......
余九齡走到李叱身邊,扭動著腰肢撒嬌:人家也是第一回犯錯的啦......
李叱:老唐,打!
余九齡噌的一聲就回去站好了。
中午吃什么
李叱忽然問了一句。
余九齡看了看曹獵,曹獵也在看他,似乎都在想這是在問咱們嗎
李叱起身:我去河邊釣幾條魚回來,中午就燜魚吃。
說完之后起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回頭:我好像釣魚釣的不太好呢......
余九齡:我來啊,還能有誰釣魚比我強
跨步就追了上去。
曹獵哼了一聲:諂媚!
然后邁步跟上:其實我釣魚也不錯。
半個時辰后,河邊。
這條大河格外的寬闊,正是汛期,水流很急河面也高了不少,這就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河北岸就是如今寧軍的實際控制范圍,河南岸則是天命軍的實際控制范圍。
這條河隔開的不僅僅是兩支軍隊,還有兩個彼此都覺得對方才是唯一有資格和自己爭一爭的人。
天下人都在說,看啊,那江南大賊李兄虎有多強大,動輒揮兵百萬。
可是楊玄機和李叱的眼中,李兄虎確實不是第一目標。
在岸邊坐下來,李叱一邊整理魚線一邊問:你們去看過了,那邊如何
曹獵把馬扎在河邊放好,坐下來后說道:比我預料的還要難對付,雖然他們在內斗,可他們的根基穩固。
他看著河南岸說道:這幾天在南邊大概也看清楚了,他們的根基在于民心,所以很穩,百姓們都覺得在楊玄機治內的日子過的不錯,他們會抵觸任何侵入的敵人。
李叱點了點頭,這正是他所擔心的。
你怎么看
李叱又問了一句。
曹獵道:在我看來,如果可能的話就不去打荊州梁州等地,更不要去打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