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他取出一根煙放在嘴邊。
拿出打火機,按了三次,才冒出幽藍的火焰。
一支煙抽完,他應該離開。
但還沒看到那輛教練車出來,他踩不下油門。
她是個自尊自愛的姑娘,應該不會讓姓傅的那小子留宿吧
祁江川煩躁地又拿出一根煙,剛要咬嘴里,教練車從他車旁駛離。
他頓了一下,把煙放回煙盒里,隨之踩油門離開。
……
林茉等傅映辰的車走了,在單元樓的臺階上坐了一會兒。
似是百無聊賴,撿起了一根枯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一會兒看看有沒有亮著的車燈。
一會扭頭看看祁江川睡的那間屋子有沒有亮燈。
她假裝不在意,假裝無所謂,但是手里的枯樹枝寫下的都是祁江川三個字。
林茉開始惱怒自己,都下定決心了,還在期盼什么
她扔了枯樹枝,起身回到家里。
傅映辰發來消息說,他已經安全到住處。
林茉給傅映辰轉了兩千塊錢換汽車玻璃。
傅映辰收了,還說場地的事不讓她擔心,那群人他會報警處理。
林茉說,行!
兩人沒再聊了。
林茉看到白晝送的禮盒,想著她應該回一份禮物過去。
第二天一早,就去專賣店里買了兩款打火機,給白晝寄了過去。
彼時,白晝正站在花園抽煙。
接到林茉的電話,沒和她客氣,而是清潤的嗓音問:兩款都是你選的
林茉:是店員介紹的,我看外觀還不錯。
我相信你的審美。白晝說。
哥,哥……
白晝眉頭微微緊了緊,對林茉說:等收到后,我再給你打電話。
好,白老師再見。
掛斷白晝的電話后,林茉愣怔了片刻,覺得聽筒中的那兩聲哥很耳熟。
像是在哪聽過聽的她全身都不舒服……
白晝剛收了手機,手臂就被一身香水味道的妹妹抱了去。
他假借彈煙灰之勢將手臂抽了出來,淡淡一笑問:怎么了
袁湘難過地說:我養母病情更嚴重了,我想回去陪她幾天。
白晝問:幾天
袁湘心里也沒譜。
她其實是想去舒城,把李安特這個麻煩給解決了,但是要等到合適的時機啊,不知道要多久。
哥哥,能不能讓我呆久一點兒
白晝看向妹妹,又是一身招蜂引蝶的五彩裝扮。
他心里想,她不在家也好,父親需要靜養,聽不得半點她的荒唐事跡。
你要去盡孝道,我沒有阻攔的道理,只要不闖禍,想呆多久都行。
袁湘驚喜:謝謝哥,那我可以帶傭人和保鏢嗎
只要他們愿意跟你走。
袁湘眼底閃過一抹陰險的促狹。
舒城,李安特,林茉,你們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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