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下來,林茉已經學了五個招式,每天晚上回到家都要和祁江川反復練習。
動作越來有力量。
肌肉也有了記憶。
她覺得現在對付兩個男人應該不成問題。
一陣急促的汽車喇叭聲傳來。
正欲過斑馬線的林茉回神。
有一輛貨車闖紅燈,如果她正常走路,很有可能會被撞飛。
林茉像提醒她的車子道謝。
抬頭一看,車身上貼著新星賽的廣告宣傳語。
這是組織宣傳部的公用車。
林茉攥緊了包包肩帶,等車窗降下來,林茉視線越過前排的兩個人,一眼看到了評委老師白晝。
白晝也看到了她。
摘掉眼睛對車里的人說煩請等我五分鐘。
白晝很白凈,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一米八幾的身高修長。
穿著銀灰色的西裝馬甲套裝,氣質和祁江川不同。
祁江川大多數表面都是冷酷的。
但白晝,眉眼里大多時候都帶著笑意,親切的像鄰家大哥哥。
白老師好。
林茉禮貌打招呼,除了打招呼,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又不是比賽現場,別太拘謹。
白晝沒戴眼睛,因為近視,雙眸半瞇起,但唇角一直掛著笑意,很儒雅溫和。
林茉點點頭,還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實在不能一直冷著場子,她就只能沒話找話。
白老師是要干什么去
回云城。
嗯,祝白老師一路順風。
白晝笑了笑不能祝坐飛機的人一路順風,不吉利。
林茉想起飛機起飛原理,窘迫地說對不起白老師,我忘了這點了……我重新說,祝您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白晝微笑著點頭。
決賽的作品有眉目了嗎
提起作品,林茉自然了許多還沒想好。
白晝道我看過你的簡介,每份作品構思都極其巧妙,設計造型獨特,結構也很完美,但是,欠缺了細微表達。
細微表達
林茉真不懂這個,虛心向白晝請教。
白晝毫不吝嗇的指點
你的金鯉搖尾二次破損,造成微小的裂痕無法修補,你只做了表面的手工打磨,看上去細致,弧線也優美無瑕,但禁不起精細的琢磨。
我若是你,不會去打磨尾部,裂縫變作血管,斷尾部染色,鮮血更能沖擊人的視覺。
林茉如醍醐灌頂。
瞬間覺得自己的作品從引以為傲變成了僥幸晉級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