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記得位置,所以找到那尸體倒也不難。
他飛快地看了一眼,立即就伸手一指,就是那位,那位。
那是一個穿著打補丁薄襖的村民。
但是,確實不完整,都堆在一起,薄襖也是染滿了血的,不過現在血已經不是鮮紅的而已。
他的頭朝下,一只手五指緊抓著,還保持著那個樣子。
陸昭菱嘆了口氣。
其實,這個人自那天起一起有一魂跟著你,你算是鬼氣纏身,所以才會惡夢不斷,而且一直覺得很冷。
盧源猛地瞪大眼睛看著她。
你,你說什么
你沒有聽錯。
陸昭菱說,所以,現在要了結他的執念,然后我把他從你身上拉開,以后你就沒事了。
大姐,你該不會是在嚇我吧你不能這樣啊,不能這么嚇人的啊。
盧源雙腿都在顫抖。
他不太敢相信。
可是看陸昭菱的樣子又極為認真,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在這么個地方開玩笑,也不是正常人能夠干得出來的事吧。
你信不信我陸昭菱又說,要是不信,我可就不管你了,等會兒你是怎么進來的,我還是怎么送你出去,但是那鬼魂可就會一直在跟著你。
她選擇跟他說實話,也是因為接下來是要他配合的,如果他什么都不相信,要怎么配合
說話間,陸昭菱又嚓地又燒了一道凈化符。
她要保持他們站的這個位置空氣干凈一些,她也沒有什么受虐的習慣。
看著陸昭菱這一手,盧源哪里敢說不信
這個時候他要是再看不出來陸昭菱的特別,他就是瞎了。
真的沒有點火,符就在她手指間燒了起來,而且燒到手指都不痛。
我信,我信。我要怎么辦盧源快哭了。
你是在哪里收了他的尸體的
就在那邊,那間屋子的院子里。盧源指了不遠處的一間土屋,那院墻都塌了一半了,一堆土堆在那里。
我就是用,用鏟子......
反正是半閉著眼,咬緊牙關,腦子一片空白地處理的,哪里顧得上仔細檢查
誰能知道,還能少一截啊
過去看看,但是你要親手把斷肢送過來。陸昭菱說。
我......盧源看著她,很想問一句,能不能你來送啊他真的不敢啊。
但是話到嘴邊,他看著陸昭菱又說不出這么一句話,畢竟他是男子漢,陸昭菱是女的,他讓她去取也太無恥了吧。
所以他也只能哭喪著臉,點了點頭。
兩人朝著那破屋子走了過去。
陸昭菱四處看了看,目光落到倒塌的那土墻下。
斷肢應該是被壓在這片土下面,挖出來吧,都要你自己來。
盧源白著臉,聽了她的話,找了件還算是稱手的工具,開始挖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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