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寧從喬寅那里得知,姜止被炸死的消息不實之后,經歷了一場情緒上的大起大落,突然生了一場大病。
喬寅跟楚督軍‘商量’,把楚伯寧接到喬公館照顧。
楚督軍也只能答應。
喬公館主臥。
楚伯寧睡在床上,臉蛋有些發紅,她正在熟睡。
喬寅專門請了醫生過來照顧。
他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有些燙。
擰著眉,喬寅面帶擔憂道:她怎么還不退燒?
醫生道:喬先生放心,夫人已經在好轉了,每日藥按時吃,過兩天就會痊愈。
勞煩,六子送客。喬寅沖著門揚聲吩咐。
六子推開門,對醫生道:先生請。
醫生點了點頭,背著藥箱離開。
這時,楚伯寧醒了。
她睜開眼睛就看見喬寅。
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陌生中帶著幾分熟悉,但她知道這里不是督軍府。
這是哪里?楚伯寧聲音很虛弱。
喬寅摸了摸她臉,喬公館。
掙扎著坐起來,楚伯寧道:我回督軍府。
回督軍府做什么,病還沒有好,別折騰。喬寅強行把她按了回去。
楚伯寧咳嗽了兩聲,肯定是你自作主張,把我從督軍府接出來。
別人照顧你,我不放心。
我看這是你把我擄來的借口。楚伯寧白了他一眼。
喬寅也不惱,輕笑一聲,隨你怎么想。
楚伯寧仍想坐起來,喬寅不滿道:等你病好,隨你怎么折騰,還沒康復,就老實點兒。
莫名委屈,楚伯寧眼眶一紅,我就是想坐會兒而已,你兇什么兇。
喬寅愣了愣,隨即從被子里把她撈出來,放在自己腿上,又拿毯子裹住她,低頭親了親她額頭,我沒兇你,我這是擔心你。
喬寅。
嗯?
我想吃你上次給我包的餛飩。
現在就吃?喬寅挑眉。
楚伯寧點了點頭,餓了。
好,我給你做。喬寅下樓。
他哪里會做飯,還得找六子。
之前都是六子做的,他負責打包帶給楚伯寧。
不能穿幫。
到了樓下,喬寅讓人把六子帶來。
喬先生,咱們地盤有幾波人劫貨,六哥趕去處理了。
他什么時候能回來?喬寅蹙眉。
最早也要今天晚上了。
這么晚?
喬寅想了想,問男人,你會不會做飯?
男人道:略通皮毛。
說人話。喬寅面無表情。
嘿嘿一笑,男人搓了搓手,反正吃不死人。
...算了。喬寅道,你去找幾個會做飯的進來。
男人一溜煙兒跑出去,不一會兒就有三四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走進來。
這些人跟六子關系不錯,喬寅問他們有沒有吃過六子做的餛飩。
有人說吃過,喬寅就讓他們照原來的味道做一份兒。
廚房熱火朝天,不一會兒,一碗香噴噴的餛飩出爐。
喬寅端上去。
楚伯寧吃了一個,低聲道:不是這個味道。
喬寅糊弄道:你生病了,醫生說吃東西會不香,如果你覺得實在吃不下,我讓人去回春樓給你買你喜歡吃的。
搖了搖頭,楚伯寧道:畢竟是你辛苦做的,也是糧食,不能浪費。
喬寅眼里閃過一絲淡淡的心虛,但面上還是挺淡定。
他輕拍著楚伯寧的頭,終于知道疼我了。
楚伯寧裝作沒聽見,低頭把整碗餛飩吃光。
她抬眸,就看到喬寅眼下的烏青。
這幾天他和阿哥忙事情,還經常來照顧她,似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整個人顯得很疲憊。
楚伯寧乖乖躺回床上,臉陷在柔軟的枕頭里,濕漉漉的眸子望著他,你休息一會兒。
我在哪休息?喬寅明知故問。
楚伯寧沒好氣道:你可以鉆床底下。
喬寅低聲笑,他脫下上衣,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楚伯寧道:又開始耍流氓,就不知道穿個衣服。
不是穿了嗎?喬寅手臂搭上她的腰,還有褲子。
楚伯寧懶得理會他了。
她睡了挺長時間,躺在喬寅懷里睡不著。
他體溫很熱,楚伯寧窩在他胸口,暖烘烘的。
她覺得自己沒出息。
被喬寅溫水煮青蛙,她意志又開始不堅定了。
楚伯寧能察覺到,自己對喬寅的抗拒已經在加速瓦解。
她心里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