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挨著姜止喝水。
姜止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滾燙,她問:是不是熱了。
楚伯承嗓音有些啞,不熱。
身上怎么這么燙,是不是發燒了姜止很擔心。
楚伯承聲音有幾分蠱惑,虛弱中帶著幾分性感,你幫我擦擦。
姜止沒往那方面想,你現在傷口不能碰水。
難受。楚伯承‘嬌喘無力’,身上癢。
行,那我給你擦擦。姜止端來一盆溫水,她小心翼翼把楚伯承扶起來,避開他的繃帶,用沾濕的溫帕子給他擦拭。
楚伯承一低頭,就能看到她紅艷的唇。
她本來就白,唇瓣很有肉感,又紅又嫩,像是染了色的豆腐。
他不動聲色把一只手搭在姜止的肩膀上。
姜止身上很重,但卻強撐著,動作很小心。
雖然馮憐憐對她不利,大部分都有楚伯承的原因在里面,但他確實是為了她受的傷,而且這些日子,楚伯承為了幫她辦學堂,也忙碌了不少,她不是白眼狼,照顧楚伯承也沒什么。
會不會弄疼你姜止一改往日的疏離,動作溫柔,聲音也柔和幾分,像是在哄他。
不會。楚伯承突然擁住她。
他病號服已經被扯開了,上身纏著一層繃帶。
緊繃的肌肉牢牢貼著她,姜止被他體溫烘的臉色發熱,你做什么
背也擦擦。楚伯承道,我不能趴下,這樣你也方便擦。
說著,他又把姜止摟緊了些。
姜止的下巴擱在他肩膀上,額頭幾乎貼著他的下巴。
他下巴泛起青色的胡茬,蹭在肌膚上特別癢。
姜止縮了縮脖子。
楚伯承的唇瓣湊在她耳廓邊,聲音喑啞又性感,怎么了
沒...沒事。姜止總覺得怪怪的。
背后癢,擦擦。楚伯承滾燙的呼吸撒在她耳廓。
姜止呼吸不暢,她道:你能不能先松開我
楚伯承意猶未盡,但他也不能做的太明顯,于是戀戀不舍地松開她。
姜止讓楚伯承身體前傾,靠著她,她順勢把他背擦了。
楚伯承腰腹很窄,胸膛和背肌卻很渾厚。
她在擦拭的時候,能感受到楚伯承身上那股雄渾的男性力量。
姜止趕緊擦完,又扶著楚伯承躺下。
快要吃飯,姜止又換了一盆水,想給楚伯承擦擦臉和手。
水盆放在凳子上,她彎腰擰著帕子。
病房里暖氣很足,姜止進來的時候已經脫下外衫。
她內里的羊絨衫寬松,彎腰時,楚伯承驟然看到一抹性感的瑩白。
一瞬間,楚伯承腦子空白,鼻尖也突然發熱。
姜止一抬頭,便看到楚伯承的鼻子下,流出一抹很淡的血跡。
她趕緊拿帕子擦,阿哥,你怎么流鼻血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楚伯承喘出兩口熱氣,沒事。
姜止不放心,又叫醫生過來看。
醫生檢查完,咳嗽兩聲,沒什么大礙,可能是...火氣大。
姜止扯了扯衣服,病房里確實有點兒熱,可能是水喝少了。
醫生:......
他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
這種事他可不摻和了。
訕笑一聲,醫生一溜煙兒離開。
姜止在床邊,語重心長道:阿哥,你現在重傷,需要多休息,尤其要多補充水分,如果你覺得熱,可以稍微把窗戶打開一些。
...我不熱。楚伯承面無表情。
這時,胡副官進來送飯。
他知道姜止今天肯定來,所以備了兩份,少帥,姜小姐,吃飯吧。
楚伯承問:你剛才怎么把喬寅放進來了
在姜止面前,楚伯承毫不掩飾自己對喬寅的膈應。
當然,喬寅也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楚伯承的排斥。
兩個人明目張膽的互相討厭。
姜止覺得無語。
胡副官沒法解釋。
當時,喬寅在他耳邊道:我早就猜到楚伯承那個王八羔子裝病,你不讓我進去,我就當著姜止的面拆穿他。
他能有什么辦法,只能把喬寅放進來。
姜止去衛生間的時候,胡副官悄悄在楚伯承耳邊解釋。
楚伯承臉色難看,該死的喬寅,狗都沒他這么討嫌。
說完,姜止從衛生間出來。
她道:阿哥,我先回去看一看小團圓,等會兒我再過來,麻煩胡副官準備一張床,這幾天我在這邊照看著。
楚伯承被喬寅挑起來的怒氣,頃刻間煙消云散。
他彎了彎唇角,早去早回。
胡副官也道:姜小姐,您放心,我這就準備。
麻煩了。
說完,姜止離開。
她回去照顧了一會兒小團圓,又收拾了一些衣服住了過來。
楚伯承很高興,恨不得把姜止抱在床上狠狠親一頓。
但他還在‘病中’,有些壞事不能明目張膽做,得偷偷摸摸做。
夜里,安神香幽幽飄蕩在空氣中。
姜止睡得很沉,完全沒意識到,一只‘餓狼’正悄悄靠近他。
楚伯承撥了撥她短短的碎發,大手輕輕掰過她的頭,慢慢吻上她的唇。
見姜止沒有醒來的跡象,他膽子大起來,去碰姜止的腰。
碰了幾下,楚伯承額頭便滲出了汗珠。
他埋在她頸間,又親了幾下,沒敢留下印記。
半個小時后,楚伯承跑去衛生間。
衛生間傳來一陣難耐的聲音,隨后嘩嘩的流水聲將這曖昧的聲音遮蓋住。
出來時,楚伯承摟著姜止睡下。
姜止一覺睡到天亮。
但破天荒的是,她竟然做了春夢,夢到和楚伯承在床上這樣那樣。
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面紅耳赤。
姜止看了眼旁邊,楚伯承正在另一張床上安穩睡著,呼吸平穩,明顯還沒醒。
她躡手躡腳下床,給楚伯承在床頭柜上晾了一杯熱水后,便跑去衛生間洗漱收拾。
出來時,楚伯承正睜著眼睛看她。
姜止想到昨晚那個夢,有些尷尬,她沒話找話,昨晚睡得好嗎
嗯,一覺睡到天亮,你呢
我...我也是。
楚伯承別開頭,唇角偷偷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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