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月很是認同人間煉獄四個字,用活人當魚餌,比在緬甸被殺了賣器官還殘忍。
因為惡人肯定不會將整個人丟下去當魚餌,太浪費,剁成肉塊扔下去,吸引來的紅骨刺魚豈不是更多
突然,姥爺看到了水面的異常,一條紅骨刺魚一閃而過。
看那,紅骨刺魚出現了。姥爺壓低聲音說。
那一小片的水域的蟲子迅速散開,蕭明月和蕭爸眼疾手快,同時將魚竿甩到了那片水域。
耐心等待了十幾分鐘,三個人大氣都不敢喘,當蕭明月的耐心即將耗盡,以為那條紅骨刺魚已經走了的時候,她的魚線突然動了。
一股力氣從魚竿的另一端傳來,正往遠處拉拽著魚竿。
魚咬鉤了,快拿抄網來。
這條魚的個頭不小,力氣很大,蕭爸和蕭明月一起溜魚,蕭爸到底是幾十年的老釣魚人,這條紅骨刺魚在他手下沒幾個來回,就被累壞了。
比蕭明月的技術強上不少。
這時,姥爺拿起抄網蓄勢待發,在蕭爸拉著魚線越來越近的時候,他一鐵桶下去,一條將近一米長的紅骨刺魚出了水。
半個魚身子在鐵桶里撲騰著,另外一半懸在外頭,因為鐵桶太小了,只能裝一半進去。
這抄網是蕭明月特制,頂端的鐵桶十分結實。
姥爺怕魚撲騰跑了,連忙倒在了船上,大魚撲騰撲騰地跳著,幾乎要跳出船艙,它十分的不甘心。
怕引起其他漁船的注意,蕭明月拿出一塊黑抹布,蓋在了紅骨刺魚的頭上,紅骨刺魚一看不見,它就不掙扎了,時不時地彈兩下,也沒剛才蹦跶的那么厲害。
運氣真好,那倆小伙子多少天了也沒釣到,咱們頭一回就釣到了,還是這么大一條,怎么吃啊
蕭爸的語氣帶著點小驕傲,眼睛里也有笑意。
姥爺欲又止,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這魚還能吃嗎,萬一是剛剛吃過人肉的魚……
聽到姥爺的話,蕭爸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剛吃過人肉的魚,自家人再吃的話,那豈不是跟吃人沒什么區別
想想就害怕,想想就惡心。
不能吃不能吃。
魚是釣到了,可是這爺幾個卻犯了難,這極有可能是吃過人肉的魚,過不了心里的這道坎啊。
那就不吃,先養著吧,在家里養一段時間再吃。蕭明月提出了一個建議。
行,那就養著吧。
蕭爸和姥爺點了點頭,認可蕭明月的建議。
蕭爸轉身去船篷里拿了一個大的尿素袋子,是墊在漁具底下的,正好用來裝魚了。
這魚大,用尿素袋子裝吧。蕭爸撐開了口袋。
蕭明月想了想,說:可以。
用尿素袋子裝,一是可以避免被別人看見了盯上,而是也只能用它裝,帶來的桶太小了,裝不下。
她總不能當著蕭爸和姥爺的面,收進空間里去吧
會嚇到他們的。
等待會兒送他們上了岸,蕭明月就借口停船,帶著魚到沒人注意的地方,然后迅速扔進車的后備箱里。
這樣也就不怕紅骨刺魚身上的刺會把尿素袋子劃得稀巴爛,時間長了肯定不行,裝一會兒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