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延微愣，他欲又止，最終他點了一下頭。

這時，沈煙抬眼看向封行堯，“你不想讓我進入地獄層？”

封行堯認真地解釋道：“里面很危險，若我不在你身邊，我不放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沈煙點頭，她話鋒一轉，“只是，我想進地獄層。”

封行堯蹙眉。

“為何？”

“因為我也趁此機會尋一魂靈。”

“魂靈？”封行堯抿唇，“它對于你來說，很重要？”

沈煙聞，毫不避違地與他的視線對上，她面色認真地點了一下頭：“它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也曾說過，不會拋棄它的。”

封行堯莫名地有些在意，“是什么魂靈？”

沈煙腦海里浮現出了當初襲擊衡州陸家時，她所召喚出來的鬼魂當中，就有一個小女孩，小女孩能化為長刃……

那時她并未認出這小女孩，如今她卻是想起來了。

她是……

“天州神劍劍靈。”她望著封行堯，眼眶微熱，聲音清冷。

封行堯愣住，難怪天州神劍這樣的神器沒有內核劍靈，原來是在冥界地獄層。

他看到沈煙眼中難以掩飾的黯然與一絲悲痛，聯想到她的前世或許過得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艱苦，他的心仿佛被利刃割了一下。

“她陪伴了你很久？”

“嗯。”

齊延聽到他們的對話，插話進來，“劍靈出現在地獄層，說明它已經開始怨鬼化了，這種劍靈怨鬼十分危險，因為它已經失去了所有理智，會時不時瘋癲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他又補充道：“而且，這種劍靈怨鬼極難被洗凈怨氣。若洗不凈怨氣，它就只能被困在地獄層，無法出來。”

沈煙自然清楚。

這時，齊延又問：“為何你的劍靈會在地獄層？”

沈煙有些恍惚，她還記不起這部分的記憶。

所以，她給不出答案。

但劍靈成怨鬼的原因一般有：一是被重創后受到嚴重反噬，被怨氣侵蝕；二是以靈祭劍，靈散，聚不起來，只能靠著怨氣聚集；三是劍靈之主身亡，劍靈化怨……

封行堯低眸望著她，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語氣鄭重道：“阿煙，你確定要在此時進入地獄層嗎？里面危機四伏，倘若我不在你身邊……”

沈煙出聲打斷他的話，“你不是經常待在我身邊，我也不想每次都躲在你身后，被你保護。”

封行堯愕然，他抿了抿唇，還沒等他開口，又聽到她的一句話。

“堯，我以后也想保護你。”

封行堯瞳孔微縮，有些不可置信，此刻他只覺心中傳來一股暖流，讓他不自覺地翹起唇角。

從未有人說過要保護他。

旁人都想得到他的保護。

封行堯語氣有些不自然地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你覺得我說的是假的？”沈煙反問。

頓了一下，她給出肯定的回答：“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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