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序還沒回答,付寒就出來了。
她看向季時序:“十八床之前的病例本都送過來了,你來看看?”
說完她瞥向黎音音的方向:“你有事?”
季時序徑直回到辦公室:“病例本給我看看。”
全然沒管黎音音還在等他的回答。
他這一進去就是兩個小時,黎音音一直在外面等著。
好不容易季時序和付寒出來,她連忙起身。
季時序面無表情:“你怎么還沒走?”
黎音音一頓,“我只是想問你明天的事——”
季時序將手上病例直接合上,聲線冷得不行:“你自己去找不到路?”
十八床的病例一團亂七八糟,他剛剛和付寒看了好一會,都還沒整理清楚。
心情難免不太好。
黎音音一怔,卻見季時序已經又轉身回了辦公室,直接將辦公室的門甩上。
付寒淡淡道:“我本來覺得聽力和智力應該沒有關聯,但你有點改變我的認知。”
付寒的聲音,帶著譏誚。
黎音音轉眸看向她,她能感覺出來付寒并不喜歡自己。
可是,她和黎櫻太像了。
像到黎音音有時候都會恍惚。
第二天,黎音音自己去了黎櫻的墓地。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明媚燦爛,和黎音音記憶中的那個大姐姐一模一樣。
季時序比她先到,他今天沒有再穿白襯衫,而是換上了黑色的,更顯莊重。
邱琳低聲和付寒說:“去和你姐姐說句話吧,小時候你們關系特別好。”
付寒將手里的花放在墓碑前,看著照片上這個和自己相似的年輕女孩,垂下眼睛,低聲呢喃了一句:“姐。”
邱琳在后面不停抹眼淚,她的一對雙生女兒,一起陪在她身邊的日子卻是短之又短。
黎音音的心情也很低落。
她抱著花上前,輕輕放下。
她帶的是一束櫻花,黎櫻以前最喜歡櫻花。
只可惜這個季節只有最后的一點晚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