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還是繼續收拾。”
阮江月冷靜地吩咐:“沒有休書我也得走。”
她的時間不多了,待在這里和他們磨蹭一天少一天。
沈巖方才的態度讓她對交代沈府府務的交托,是半點想法都沒了。
沒有休書辦不到路引文書,的確會有很大麻煩,但她這些年也養了些本事,離京之后可以想別的辦法應對。
只是她的東西還沒收拾好,沈夫人帶著沈熹到了。
“聽說你生了氣,要求一封休書?”沈夫人一進來便上前握住阮江月的手,眼底晃動著憐惜和無奈,“怎么這么傻?”
“女子只有犯錯才會被休,一旦被休,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家族都是奇恥大辱。”
“你要一封休書,以后便如過街老鼠被人指指點點,你要怎么過?”
“你母親是威北將軍夫人,你嫡姐是太子妃,一族女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若聲名污損,你讓她們怎么過?”
“男人三妻四妾是避不開的事情,聽母親的話,別鬧這個脾氣,皇后娘娘知道了要怪罪的。”
這三年來,沈夫人待阮江月溫和,阮江月也待她和善。
只是此時這些安撫與她而,已經毫不重要。
阮江月問:“他可說我生病的事情?”
“說了。”
沈夫人長嘆一聲,“你這個孩子,生氣歸生氣,怎么可以拿自己的身子和壽命開玩笑?多不吉利?”
阮江月說:“那是真的。”
“怎么可能?你素來身子骨兒康健,一年到頭都不曾有過頭疼腦熱。”
沈夫人蹙眉,“聽母親的話,別使小性子了,母親今日明確表態——”
“你可放心,就算那位白姑娘以后進了門,也永遠在你之下,母親只信任你一個。”
陪在沈夫人身邊的沈熹不冷不熱地開了口:“一直覺得嫂子是個冷靜穩妥的人,沒想到也會耍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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