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著急去和顧凌一匯合,惟在活動室的角落里找了個空位坐下,不動聲色觀察著從外面走進來的這十來號人。
不清楚這場游戲究竟有多少玩家,所以面對統一穿著病號服的這些人,惟抱著觀察的想法一一打量。
真正的精神病患者,和玩家扮演的病患之間有的時候是能分辨出來的。
就比如惟眼前的這位。
這是我的位置。就在惟觀察著周圍這些人的時候,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站在了自己面前。
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明明樣貌長得一身正氣,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活動室的座位沒有標記,也沒有號碼,聞惟微微蹙起了眉:椅子上寫你名字了嗎
沒有。中年男人老實回答,神情單純,可是你坐的這把椅子是我的朋友,他不同意其他人坐他。
惟:……
極力克制住抽動的嘴角,惟沉默了一瞬間,默默起身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去。
他和一個精神病較什么勁。
看著中年男人流露出不符合他年紀的歡喜,坐在了那個位置上,惟在心底幽幽嘆氣,再一抬頭,便看見顧凌一站在了自己面前。
顧凌一的嘴角遏制不住的勾起,很顯然是看到剛剛惟和那中年男人爭奪座位的那一幕。
想要開口說什么,但是惟眼神閃了閃,有些忌憚地環顧了一下周圍。
雖然現在活動室里沒有護士醫生的蹤影,但是惟還是擔心做出不符合病例的事情會被發現。
別擔心。似乎察覺到惟在顧慮什么,顧凌一主動輕聲開口,來活動室之前我觀察過了,這座醫院一二樓沒有任何監控等監視設備。
在和惟分開的這段時間里,顧凌一并沒有閑著。
借著新來的不識路這個借口,顧凌一成功在外面悠悠蕩蕩了好長一段時間,除了二樓往上有護士看管,他沒能上去以外,下面兩層幾乎逛了個遍。
一二兩層不僅沒有監控,甚至連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都少得可憐,這里的醫護人員似乎對一院子的精神病人很是放心。
一家私立的精神病院,還有著從未聽聞過的治療手段,肯定有著秘密。聽顧凌一這么說了,惟微微放下心來,隨后眼簾微垂開始思索,不裝監控是為了隱瞞什么。
他們兩人坐在活動室的角落,距離最近的只有剛剛那個和椅子做朋友的男人,而對方也沉浸在和自己的好朋友絮絮叨叨,根本不注意惟他們在說什么。
先說一說你的任務吧。惟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顧凌一,游戲任務是要找尋夢境療法背后的真相,你和我的一樣嗎
顧凌一頷首:一樣。
那晉升任務應該也是一樣的要找到這個夢境療法的發明者。
聽到這個,顧凌一卻是微微蹙起了眉:不,我的晉升任務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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