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陸朝朝躡手躡腳的偷跑出了門。
騎著狗,帶著玉書玉琴站在墻頭下。
追風狗叫了兩聲。
墻頭便躍過一個男子,男子三兩下便將陸朝朝抱出府。
容澈小聲問道:送你去哪兒可不能告訴你娘,是我抱你出來的!
陸朝朝拍了拍胸口:放心,朝朝絕不供出泥!
去侯府。
容澈帶著陸朝朝小心的繞過值守的護衛,很快便到了侯府門外。
帶這東西做什么臭!容澈捏著鼻子。
深夜串門也就罷了,還帶大糞
朝朝有用!陸朝朝知曉侯府外墻有個狗洞。
泥在外面等沃嗷。陸朝朝比了個手勢,當即帶著玉書鉆過狗洞。
容澈撓了撓頭,他也想不明白,為什么事情發展成這樣。
他只想哄好許氏幾個兒女,替他說說好話。
可……
他給陸朝朝當幫兇,還給陸朝朝放風,好像不太對勁兒啊。
玉書姐姐,快跟我來……陸朝朝爬過狗洞。
原以為躲護衛要廢一番功夫。
誰知裴氏為了削減府中分例,愣是將護衛撤走一半。
她甚至不需要花費精力躲避,直接在府中大搖大擺的走動。
時不時還能聽到小丫鬟怨聲載道的罵聲。
爛心肝的東西,連血汗錢都要克扣!
沒錢當什么侯夫人
只知道在我們面前擺譜,在外面屁都不敢放一個!
好了好了,姐姐別罵了,當心夫人聽到又要斥責。有個小丫鬟從旁勸導。
另一個又罵:聽到又怎么樣沒錢裝什么大尾巴狼啊,從未聽過誰家主母克扣丫鬟月錢的!明明她自己喊的撒錢,現在怪我
扣我半年月銀!
外室就是外室,怎么比得上世家出生的許夫人!許夫人大度良善,從不克扣底層,以前的日子多好啊。
幾個丫鬟皆是嘆了口氣。
侯爺怎么看上裴氏,將許夫人趕出家門啊。
還有大公子,原先是癱子也就罷了,如今更是考取解元,我看啊,老夫人腸子都要悔青。
若是大公子三元及第,考個狀元,只怕能活活氣死。
我今兒看見許夫人了,不過一年的功夫,竟然比裴氏還好看,哎呀,你們是沒見到裴氏的臉色,嘖嘖……活該。
眾人幸災樂禍。
現在一年賺的錢,不足以前許夫人的三分之一……哎……眾人皆是唉聲嘆氣。.
主子無德,奴仆也受罪。
陸朝朝墊著腳趴在窗戶瞥了一眼,便見小丫鬟正往裴氏的茶盞里吐口水。
小家伙捂著嘴偷笑。
小家伙在院里溜達一圈,進了德善堂。
先去檢查了自己放的破布娃娃。
佛堂的破布娃娃沒了,佛像也沒了,估摸著傷夠老太太的心,老太太已無心拜佛。
陸朝朝又進了德善堂。
德善堂內燈光昏暗,充斥著一股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