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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瑞爾的占有欲很強。
雄性人魚對自己的雌性專一性極強。
每天出門上班,時瑤都要哄一哄人魚,親他的額頭,撫摸他的尾巴,才能讓他放下心來。
和粘人的貓沒什么區別。
就是塊頭大了些,粘人更要命些。
但在只有他們兩人的小屋,又很溫馨,每次下班回來,躺在西瑞爾的尾巴上睡一會兒,都很愜意。
西瑞爾作為一條珍貴的人魚,海洋野生生物都畏懼的對象,現在被時瑤當成了冰冰涼涼的抱枕。
有種把野生動物馴養成家寵的感覺。
他們所在的這個小區,偏僻了點兒,交通倒還可以,坐上公交車就能直達博物館。
上班的時候,博物館的工作人員都很友善,再加上時瑤長得冷艷,性格卻親和禮貌,來了沒幾天,就和這里人打成一片。
借著和他們閑扯,時瑤基本了解了博物館的一些內部信息,也知道即將運來的那件展品大概要放的位置。
但那件藏著通關鑰匙的展品,在中途運輸過程中出現了意外,運來a市的日期延遲了,具體時間待定。
……
半個月后。
上午還是晴天大太陽,下午就下起了雨,空氣中彌漫一股濕氣,時瑤沒有帶傘,站在博物館大門口,想等雨小一些再走。
想到家里的人魚,時瑤從口袋掏出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要晚回去一會兒。
視線隨意地一瞥,看到什么,掏手機的動作一頓。
她看到了對面馬路上,有一個面熟的人。
是研究所之前給他帶零食的師弟,那場爆炸,他外出了,沒在研究所。
但他怎么來這個城市了
見那個師弟察覺到什么看過來,時瑤心一提,為了隱藏身份,她想要轉身躲避。
這時一把傘罩上她,擋住了外來的視線。
時瑤一愣,回頭,發現館長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自己身后,他一身西裝,精致儒雅。
沒有帶傘嗎他含笑問。
察覺到后面的人還在,時瑤點頭。
你家住哪,送你一程。
謝謝館長,不用了,我家住很偏,等會雨停了,我再走。
館長卻已經把車叫來,紳士地打開車門:坐吧。
對上他清雅的眼眸。
時瑤心里一咯噔,面上淡淡點頭:那就麻煩館長了。
車在路上行駛平穩行駛,兩旁高樓林立,霓虹燈閃爍,雨水落在車窗上,不知不覺就模糊了整座城市。
時瑤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抱歉。她歉意地笑了笑。
館長溫和一笑,遞給她抽紙,對前面開車的司機說,小龐,車里溫度調高些。
車里溫度上升,時瑤感覺暖和不少。
但是心里卻始終沒有放松警惕。
車子從繁華街區逐漸駛向偏僻老舊小區。
時小姐。館長忽然出聲。
時瑤轉頭看他。
外面雨聲小了一點兒,車里很安靜。
可以叫你的名字嗎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