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華西亭,他和冼靈韻是不是就不會鬧到現在這種地步。
某一刻,他心里頓時生出一種陰暗的想法,華西亭若是真的不在了...
下意識垂眸注視著冼靈韻模糊的眼睛,他渾濁的視線立馬變得清明,甚至嚇了一跳,他在想什么,若他真的對華西亭下手,或許他和冼靈韻之間,會永遠存在一個解不開的疙瘩。
要么互相折磨過一生,要么老死不相往來,無論哪一種結果,都是姜浩然不愿意看到的。
思緒恢復清明,姜浩然張了張嘴,聲音嘶啞壓抑,“我不會答應分開。只要你以后不要再見華西亭,我們以后還會好好的。”
雙手無力地垂下去,冼靈韻苦笑道:“你覺得我們之間的爭吵,只是因為華西亭?”
“難道不是,我們哪次吵架不是因為他。”
“那這次呢?也是因為華西亭嗎?”冼靈韻朦朧的眼眸看向他,“如果我出來的時候遇到的不是華西亭,同樣的窘況下,你會作何反應?”
重新垂下頭,冼靈韻繼續道:“我剛才問你,你生氣的點到底是在于華西亭碰了我,還是懷疑我跑出來是跟華西亭見面的,你沒能給我一個答復,其實你心里就是在懷疑我。不然剛才你也不會一不發地跑過來打華西亭。就這樣吧,我真的累了。”
捏緊的拳頭松了松,姜浩然行動先大腦一步反應,憤怒中帶著冷嘲熱諷,“說了這么多,為了他想跟我離婚?”
脫口而出的一瞬間,他頓時就后悔了。
張了張嘴想解釋,下一秒,冼靈韻很平靜地抬頭道:“隨你怎么想,反正你根本不信我,也不肯聽我講話,我又何必再跟你多費口舌,找個合適的日子分開吧,再這樣過下去,我累,你也累。”
她不止一次說累,姜浩然臉色紅了又黑,黑了又白,銳利的瞳孔中滿是陰冷,冼靈韻毫無怯意地與他對視。
某一刻,姜浩然笑了,笑得陰冷和不屑,他開口道:“你把我以前說的話當耳旁風,我的詞典里從來就沒有‘離婚’這兩個字。你要折騰,好,我陪你,隨便你怎么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