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問你,眠眠有沒有嫌棄你。
裴硯扶額,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好,給老爺子一種錯覺,他很不行
就因為他那天睡了個懶覺,讓紀眠早起了
沒有。
他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張口閉口承認自己無能,這感覺真不好受。
眠眠真善良啊,一般女人誰受得了啊
爺爺,我們能結束這個話題嗎紀眠還在外面等著。
行行行,我也不多說了,無論如何你要把紀眠給我守好了,我只認這個孫媳婦。我才知道她前任那個渣男是陸行川,我和陸行川外婆不對付很多年了。
她相中的外孫媳婦,現如今是我的孫媳婦,她死了都不能安寧,我都得壓她一頭,知道嗎我不管,你一定要對眠眠好,弄丟了媳婦,我弄死你。
知道了,不會弄丟的。
裴向東這才放過了裴硯。
怎么就這點吃的,我再去拿點。
夠了夠了,不用拿了。
不夠!我孫媳婦來了,要拿最好的。
老爺子興沖沖地去忙活了。
紀眠無可奈何,看向旁邊的裴硯,一不發,有些疑惑。
怎么了爺爺都和你說什么了,你臉色這么不好
那天,就不該讓你早起。
啊
紀眠一頭霧水。
很快就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了,這次他們裝恩愛已經很熟練了。
裴硯給她剝蝦,紀眠給他夾菜。
吃完飯,老爺子讓她們看電視打游戲,怎么舒服怎么來。
紀眠拉著裴硯進屋,給他上藥。
在后腰上,他夠不著。
紀眠掌心涂抹藥酒,然后搓至溫熱,輕輕覆蓋在瘀青處,慢慢用力推開。
疼嗎
她忍不住問。
不疼。
裴硯神色如常,呼吸都是平靜的。
可她知道,一定是疼的,只是男人能忍一點,而且他還受過很多大大小小的傷,這點根本不在話下。
上次中彈,你也沒喊疼。你教我的,會哭的孩子有奶喝,你怎么不這樣
裴硯沒想到她還記得,忍不住輕笑: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的。
怎么不一樣
男人,不能那么柔弱。
紀眠撇撇嘴:什么歪理,男人也可以柔弱,也能讓人心疼啊。
那你會心疼我嗎
紀眠聽到這話,心臟差點漏掉一拍,他為什么總是說這些曖昧不清的話,很亂人心智。
我心疼你干嘛,自然有別人心疼你。
裴硯聞,鳳眸黯淡了幾分。
行了,出去吧。
兩人出去,老爺子什么都不讓她們干,讓她們休息。
紀眠就找了幾本時尚雜志看,突然裴硯靠近,將她拉入懷中,后背貼著她的胸口。
他的下巴那樣自然的落在了她的肩頭,薄唇貼著她的耳畔。
在看什么,帶我看一個。
紀眠下意識掙扎。
爺爺在旁邊看著呢,說好的要裝恩愛,忘了嗎
紀眠這才安分下來,果不其然,爺爺在旁邊煮茶,此刻正笑瞇瞇地看過來。
如果他倆坐得很遠,估計爺爺會起疑心的。
你這樣,我怎么看
怎么不能看了你看你的。
紀眠僵硬的翻動紙張,明明是看著書本,可心思飄忽不定。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臟在胸膛里鏗鏘有力。
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滾燙,席卷耳蝸。
能感受到唇似有若無地擦過脖頸,引起一陣酥麻發癢。
你很久沒有翻動了,這一頁這么好看嗎能跟我說說嗎我是個外行,不是很懂,這一頁什么內容這么吸引著你
他的嗓音低沉沙啞,像極了大提琴醇厚如酒的質感。
紀眠匆匆回過神來:就……就覺得人家的設計很好看,沒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