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生連忙閃身一躲。噗。匕首插進了,汽車車門的鐵板里。滕子生揮拳打在了那人的臉上,而那人則一腳,踹在了滕子生的小腹。蹬蹬蹬后退了三四步,滕子生停住腳步,仔細看那人,只見他黑褲黑鞋黑風衣,風衣的領子豎起來,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這雙眼睛,深邃而又明亮,目光中宛如燃燒著一把熊熊的大火。嗤!他拔出插在車門上的匕首,匕首的刀鋒與汽車鐵板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音。滕子生見勢不妙,拔腿就跑,他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殺人啦,殺人啦!從剛剛那一腳的力道,可以判斷出,自己絕對不是黑衣人的對手,而今天晚上,由于跟王耀平見面,所以,他是只身前來赴宴的。黑衣人立刻朝著他追去,倆人在大街上,追逐了大概三四百米,滕子生忍著岔氣兒的疼痛,玩命狂奔,等他感覺,自己已經用掉了洪荒之力的時候,才陡然發現,身后的黑衣人,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滕子生心中納悶,他怎么不追了呢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兩輛貼著司法標識的汽車,呼嘯而過。再仔細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發現自己已經到了老城區的地界。掏出電話來,他立刻給三角眼撥了過去,讓他帶人來接自己。三角眼得了命令,立刻組織人過去,當看到,滕子生坐在銀行自動提款機門前的臺階上,灰頭土臉,滿臉機警的那一刻,三角眼心中不免震撼,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把老城區的地下皇帝,逼成了這個樣子推開車門,下了車,三角眼來到滕子生的面前,干爹,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兒哪有事兒滕子生冷冷地說道,什么事都沒有,我就是遛彎累了,讓你過來接我一下。站起身來,他又故作平靜地說道,帶這么多人來干嘛!三角眼心中暗想,剛剛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趕緊帶人過來,現在反而變了卦!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兒,讓你居然如此忌憚我正好帶著兄弟們,打算去吃飯呢。三角眼呵呵笑道,恰巧您打電話過來,兄弟們說,很長時間沒見您了,所以就一起過來瞧瞧。對于這個回答,滕子生很是滿意。絕對不能讓這些兄弟們知道,竟然會有人打算謀殺自己,當一個王者的地位,受到挑戰的時候,那么接下來便會有更多的人,也跟著躍躍欲試。事兒自己可以想辦法擺平,但是帶來的影響,卻很惡劣。把我送回家。滕子生說道。三角眼答應一聲,立刻上了車,然后跟那群兄弟們說道,你們先回去,待會兒咱們一起吃飯。汽車走了,一直到家滕子生都沒有說一句話。下了車之后,三角眼讓跟著來的兩個兄弟,等在外面,他則跟著滕子生一起進了屋。干爹,究竟咋回事兒。三角眼問道。滕子生點燃了一支煙,面色冰冷地說道,今天晚上,有人要殺我。聞聽此,三角眼頓時瞳孔一縮,臉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在老城區的地界上,竟然有人要殺了滕子生這人得多大的膽子啊!知道是誰干的嗎三角眼問道。滕子生搖了搖頭,不知道。雖然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面貌,但是,滕子生卻忘不了那雙,宛如尖刀一般銳利的眼睛。他,究竟是誰三角眼略一猶豫,掏出手機來低聲說道,干爹,這兩天我哪也不去了,就在家里陪著您吧。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鐘了,滕子生擺了擺手,不用了,你該忙忙你的去,記住,陳志霞一定要盡快拿下。好!三角眼點了點頭。滕子生見他想離開,立刻又說道,最近幾天,抓緊把陳志霞拿下。講到這里,他從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個翡翠手鐲,你把這個手鐲,拿給陳志霞看,盡快撬開她的嘴巴。手鐲三角眼一愣,瞬間明白了,這個手鐲的主人,一定就是陳志霞女兒,封艷艷的了。原以為,瘋子的女兒早已經逃去了別的什么地方,沒有想到,滕子生竟然知道她的下落。接過了手鐲,三角眼訥訥地問道,干爹,她還活著不該問的別問。當滕子生冷冷地提醒道,讓你怎么做,就怎么做。行。三角眼轉身而去。陳志霞的女兒,一定沒有死,否則這個手鐲再值錢,滕子生也沒有必要,保存一個死人的東西,因為太晦氣了。這個手鐲,確實是今天下午,滕子生找到封艷艷,趁著她不注意,悄悄地將手鐲順走的。想要達到目的,就得用一點非常的手段。只是,現在的封艷艷已經是王耀平的女人了,滕子生自知得罪不起,故而這一次去找她名義是,給她送生活費的。五萬塊!仰靠在沙發上,滕子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心中暗想,今天晚上殺我的人究竟是誰派來的呢會不會是王耀平他有那個膽子嗎如果不是他的話,那還有誰敢這么做呢那雙眼睛,為何總是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自己究竟在哪里見過呢一支煙抽完,將煙蒂掐滅在了煙灰缸里,這個時候,小女朋友穿著拖鞋下了樓,她直接撲進了滕子生的懷里,嘟著嘴巴說道,騰哥,你累不累呀人家已經給你,在樓上放好了洗澡水。遇到那么大的事兒,本來滕子生今天,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但是看著她那雙,忽閃忽閃的眼睛,以及楚楚可憐的表情,滕子生嘆了口氣,走,洗完了之后,你再給我按摩按摩,今天確實有點累。站起身來,他摟著女孩的腰肢,向樓上走去。推開洗手間的門,果然雙人浴缸里,已經放滿了水,并且在里面,竟然還有一些玫瑰花瓣。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