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陳志霞,此時彎腰伸手,已經摸到了茶幾上的煙灰缸,她驚訝地發現,小胡子忽然停住不動了,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剛要開口問的時候。當啷。小胡子手里的刀,落在了地上,隨后緩緩地舉起手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指向小胡子的頭顱。老猿嘴角露出陰惻惻的笑容,他冷哼一聲,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跟猿爺動手,轉過身去。小胡子苦著臉,慢慢地轉過身,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沿著臉頰滾落,眼睛瞪得大大的,整個人全身的汗毛孔,都已經張開。看到這一幕,陳志霞嚇了一跳。原本她還打算,用這個煙灰缸,這砸破老猿的腦袋,現在看來,幸虧自己剛剛找趁手東西的時候,猶豫了那么一下。否則,自己也要跟著倒霉了。往前走,身體貼墻上去。老猿冷冷地說道。此時的小胡子,已經嚇得亡魂大冒了,他一邊走一邊說道,老猿,猿爺,大家兄弟一場,剛剛也是你先動的手。講這話的時候,小胡子的聲音都變得轉了音,兄弟我錯了,能不能給我一條生路此時的老猿,已經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那把短刀,他冷哼一聲,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實話告訴你,人是我的,所有的一切,也全都是他媽我的!這里的人,自然指的是陳志霞了,所有的一切,自然指的是瘋子所留下的萬貫家財了。平心而論,小胡子還真沒有霸占陳志霞,搶奪瘋子財產的意思,之所以跟了滕子生,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以前跟在滕子生身旁的那群兄弟們,已經死了十之八九,當他被滕子生的人抓住,說此人是瘋子貼身保鏢的那一刻,滕子生只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活埋。當然了,滕子生之所以這么說,明顯是在嚇唬他的。但小胡子卻不是什么民族英雄,他聽到自己即將被殺,心里哪能不惶恐于是,便跪地求饒,說自己想要歸順他,然后,滕子生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就是找到陳志霞。猿爺,我沒想跟您搶東西啊。小胡子訥訥地說道,我就是想來看看大嫂。老猿斜視了一眼陳志霞,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我草,大半夜的來看大嫂,你還說沒別的想法,糊弄鬼呢白天我也不敢來呀。小胡子辯解道。他的話剛一出口,腦瓜子便重重地挨了一下。猛地扭過頭,他才發現,陳志霞竟然沖上前來,拿著玻璃煙灰缸,砸了自己的頭。大嫂,你!小胡子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小胡子自小就失去了父母雙親,所以對這個大嫂,格外地尊敬有加,他萬萬沒有想到,陳志霞會有一天,對自己動手!面對他犀利的雙目,陳志霞內心一顫,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手中的玻璃煙灰缸,落在地上。啪。玻璃碴四濺。轉過頭去。老猿冷冷地說道。額頭上的鮮血,沿著臉龐滑落到嘴角,然后又滾到下巴,掉在地上盛開,宛如一朵紅蓮。小胡子轉過身去,他張了張嘴,還想繼續哀求,忽然瞳孔一縮,嘴巴里發出呃的聲音,隨后緩緩地低頭一看,只見一把尖刀,已經從后心里刺破而出。啊!陳志霞嚇得,捂住了嘴巴,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老猿竟然如此心黑手狠,真就把小胡子給殺了!那可是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呀!你是我的。老猿慢慢地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股桀驁之色,無論是誰,敢對你動那么一點點心思,下場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隨后,他來到陳志霞的面前,伸手撩撥了一下,垂在胸前的秀發,露出她那張潔白精致的臉龐,手貼著脖頸摟住,猛地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狠狠地吻了下去。親了幾口,他彎腰下去,雙手摟住陳志霞的腰肢,直接將她抗在肩膀上走進臥室,轉身一腳踢上房門。當她宛如案板上的魚肉,準備待宰的那一刻,陳志霞苦著臉,皺著眉,低聲說道,客廳,還有尸體呢。收拾完了他,我現在就想收拾你。老猿說著,將自己的上衣脫掉,狠狠地甩在了地上,緊接著便撲了上去。如果在這之前,老猿欺負她的時候,她還會罵街,還會反抗,還會詛咒他不得好死。但剛剛他如此干脆利索地,殺死小胡子之后,那強烈的內心恐懼感,讓陳志霞已經徹底被征服了。她就像是一攤死肉,任由他擺弄。就在小胡子準備享受,這頓豐盛的晚餐,心中暗自得意的時候,房門忽然被重重地敲響了。老猿嚇了一跳。陳志霞也順勢坐了起來,她惶恐的臉上,閃過一抹錯愕。四目相對。有人敲門嗎老猿問道。陳志霞訥訥地點了幾下頭,隨后快速地抓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這個時候,還能有誰來呢想到這里,老猿立刻從床上跳下來,他一邊穿衣服,一邊心中暗自嘀咕,難道這人是小胡子引來的不成穿上衣服,匆匆地出門,當他好躡手躡腳地,來到防盜門前,往外面一看的時候,內心的震驚,已經無以表了。因為,此時的門外,站著好大的一群人,為首的一個,不是別人,正是滕子生。老猿眉頭緊鎖,心中暗忖,他怎么來了難道說,小胡子投靠了滕子生我靠!這可該怎么辦他被自己的這個念頭,狠狠地嚇了一跳。大哥,里面的人不開門呀。門外,一個家伙說道。滕子生伸出兩根手指,旁邊的一個小弟,立刻掏出煙來,抽出一支放在他的兩根手指間,幫他點燃。重重地吸了一口,滕子生輕聲說道,一個門,還能攔得住我們既然不開門,那就把門給我拆掉!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