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平聞聽此,平靜的臉龐上露出一抹陰霾,喬紅波,說話可得負責任,我有什么事兒,你倒是說說看!為什么不抓滕子生喬紅波怒斥道。剛剛自己跟滕子生談話的時候,把他所有的累累罪行,全都講了一個遍,即便是自己在說謊,王耀平也應該把他帶到警察局里,好好審訊一番的。他竟然,就這么讓滕子生光明正大的走了,如果說他倆沒事兒,鬼都不信!你來之前給我打電話,說自己遇到了危險。王耀平下巴微微抬起,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可沒有說,讓我抓人!另外,我今天晚上的目的,是抓住劉海洋,這是上級給我的任務!這幾句話,乍聽起來似乎理由充分,但是細想一下,確實在詭辯。喬紅波思路開闊,自然不會上他的當,即便是在樓上不好抓人,你為什么不讓下面的警察抓別告訴我,你口袋里的對講機,這個時候失靈了!王耀平嘴角動了動,強詞奪理道,滕子生如果真犯了事兒,他自然逃不掉,我今天晚上要抓的是劉海洋。這些事情,跟你一個外行講不明白。說完,他轉身便要離開。可是,你明明手里有槍,也沒有對他開槍呀喬紅波質問道,只要你打中他的腿,我就不信劉海洋還能逃得了。打不打的中,那是我的事兒。王耀平眉頭緊鎖,冷冷地回懟了一句,上級那里,我自然會解釋清楚,就不勞煩你管了。說完,他匆匆下了樓,一邊下樓一邊掏出對講機來,4組注意,調查老城區,一個姓于的殘疾老軍人,在他家的周圍等待抓捕劉海洋。喬紅波出了茶樓,越想越覺得可氣,他跳上了自己的車,掏出電話來給孫喜明打了過去。孫秘書,姚省長今天晚上有應酬嗎你有什么事兒孫喜明問道。喬紅波一愣,心中的不快更加濃烈,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問問,姚剛今天晚上,有沒有其他的安排,你跟我廢什么話!算了,我打給姚夫人吧。說完,喬紅波便要掛斷電話。喬主任!孫喜明連忙喊了一聲,喬主任,是這樣的,領導的安排,一般都屬于機密,打聽領導的行蹤這一點很忌諱的。我聽說您之前,也當過領導秘書,應該能夠理解我的,對吧他聽說,喬紅波想給郭婉打電話,能隨便給省長夫人打電話的,那關系一定不一般的。孫喜明擔憂,這家伙會在郭婉的面前,說自己的壞話,所以就喊住了他。我就是問一問,姚省長今天晚上,是不是在家。喬紅波不耐煩地說道,說就說,不說就不說,你怎么這么磨嘰!老板今天晚上有家宴。孫喜明眉頭緊鎖,心中暗忖,這個喬紅波不就是清源縣,前縣委書記的秘書嗎,怎么如此猖狂呀行了,我知道了。喬紅波掛了電話,直接打給了姚剛。姚剛今天晚上,哪里有什么家宴,孫喜明不過是隨口一說。之所以推辭了其他的宴請,姚剛其實是在避嫌。一方面換屆在即,拜佛燒香的人太多了,通常在這個時候,姚剛都是閉門謝客的。另一方面,此時書記修大偉已經亂了陣腳,施勇強的事情,往深里挖,不知道會牽扯出多少人來。如果這個時候,自己還不懂得藏拙,萬一中了他們的圈套,那就得不償失了。不僅姚剛待在家里哪都沒去,即便是老婆郭婉這幾天的麻將局,都讓她給推掉了。電話接通了之后,喬紅波說道,爸,我想告狀!告狀,告誰的狀姚剛淡然地問道,為民社區有人找你的麻煩今天是他去為民社區第一天上班,并且今天早上的時候,自己已經給欒志海打過招呼,讓他暗中幫忙。這能出什么岔子如果連一個社區主任都搞不定,那自己真是高看這個女婿了。我告的是江淮市警察局長王耀平的狀!喬紅波大聲說道。他怎么了姚剛眉頭緊皺。有!喬紅波說道,今天晚上,老城區有一個叫滕子生的家伙,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一直想約我見個面,但是因為……。這樣,你來家里說吧。姚剛打斷了他的話,咱爺兒倆喝兩杯,邊喝邊聊,我讓你媽點幾個外賣。說完,他便掛了電話。今天家里的保姆有事兒請假了,郭婉這個女人,又屬于琴棋書畫不會,洗衣做飯嫌累的主兒,這輩子也沒有進過幾次廚房,她做菜給人吃,那屬于讓食客進行生與死的考驗,周錦瑜寧肯餓著,也絕對不吃老媽做的飯。所以,郭婉除了打麻將和嘟囔周錦瑜之外,她就沒有別的什么愛好了。喬紅波立刻啟動汽車,直奔姚剛家而去。到了姚家門口,喬紅波輕輕地敲了敲門,沒多久便傳來一陣拖鞋摩擦地面的聲音。媽,您好。喬紅波笑呵呵地,跟郭婉打了個招呼,拎著水果進了門。郭婉沒應聲,只是轉身回到了沙發上。對于她的態度,喬紅波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他知道,老丈母娘現階段的宗旨是,拆散他跟周錦瑜的婚姻,再給女兒另尋良配。爸,晚上好。喬紅波笑容滿面地,沖著姚剛點頭。姚剛瞥了他一眼,眉頭緊鎖,目光再次落在了,面前的幾盤菜上。喬紅波有些蒙圈,讓我來家里吃飯,可是你邀請的,我可沒有腆著臉來蹭吃蹭喝的意思。現在,我人到了,你拉著個臉是幾個意思嘬了一口煙,姚剛嘆了口氣,點個外賣,點出問題來了。說著,他將另一只手里,攥著的銀行卡,重重地丟在了桌子上。喬紅波詫異地,看向了郭婉。你爸讓我點個外賣,包裝袋子里,竟然有一張銀行卡和一張紙條。郭婉委屈巴巴地說道,我哪能想到,還能有人冒充送外賣的,在咱家門口蹲點呀。喬紅波掃視了一眼桌面,果然見到桌子上,有一張紙條,上面只有四個字,網開一面。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