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進了周瑾瑜的房間,剛一進門,喬紅波反手就將門鎖上,然后從后面直接抱住她的細腰,頭抵在她的秀發上,頓時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鉆進他的鼻腔里,整個人立刻陶醉了。你要干嘛周瑾瑜問道。要!喬紅波立刻精神振奮地回答道。周瑾瑜一愣,心中暗忖,我說啥了她還沒想清楚,該怎么跟喬紅波解釋的時候,忽然,整個人被她攔腰抱起。快走兩步,還沒到床邊呢,喬紅波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在床的旁邊地上,竟然還有一套攤開的被褥。瞬間,他的興致全無,將周瑾瑜放在了地上。兩條腿一落地,周瑾瑜立刻雙手摟住了他的脖頸,語氣呢喃地說道,小喬,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但是,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對嗎喬紅波心中暗罵,我理解你個大頭鬼!我哪樣比不過你那死鬼前夫,要不要這么折磨我但是此時此刻,如果當即翻臉,喬紅波又覺得自己很跌份。見他久久不說話,周瑾瑜悠悠地嘆了口氣,我就睡在床上,如果你想,可以隨時拿走,但是!但是……。她很想說,但是我真不想你那么做,因為我的內心會很失望。我尊重你。喬紅波推開了她,然后躺在了地鋪上。周瑾瑜佇立良久,轉身上了床。喬紅波抱著肩膀,背對著床鋪,低聲問道,我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竟然讓你的心里,背負了這么大的負擔。我身體有些小毛病,你應該是知道的。周瑾瑜躺在床上,眼睜睜地望著天花板,事發的前一天,因為我當時感冒嘛,本來說好要跟他一起去抓藥的,結果我沒有去。本來按照計劃,我們是可以下個月再去的,但是他卻想讓我盡快好起來,便一個人驅車六百多公里,給我我拿的藥,結果天降大雨,汽車困在了路上。他開了一夜的車,第二天早上才趕到江淮市,他先去了單位傳了一份材料,回家來的時候,路上遭遇了車禍,車毀人亡。我見到他尸體的時候,他的手里,還死死抓著我的藥,可能是。周瑾瑜有些哽咽了,可能是擔心,給我抓的藥在車禍的撞擊下會撒掉……。聽了她的話,喬紅波頓時有些敬佩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前任了。一個男人愛妻如此,確實應該被尊重。所以,他下葬那天,我就暗暗發誓。周瑾瑜抹了一把眼淚,我要為他守著,至少三年。小喬,你能理解我嗎喬紅波沉默了幾秒,能!謝謝。周瑾瑜抽噎了兩下,漸漸止住了哭啼,隨后她又喋喋不休地,講起了她和前夫的一些事情。對于他們之間的山盟海誓,喬紅波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周瑾瑜也能跟自己如此海枯石爛,如此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于是,佯裝打了兩聲呼嚕,果不其然,周瑾瑜沉默下來。第二天早上,周瑾瑜醒來的時候,喬紅波已經不見了。她茫然地看著地上的被子,心情頓時低落到了極點。他果然,還是難以接受,自己所提出來的無理要求,于是換上衣服,準備下樓直接回清源,然而剛一出房門,便遇到了父親姚剛。今天,他依舊要去加班的。瑾瑜,你怎么了姚剛眉頭緊皺,他分明看到,女兒的臉龐上,還掛著淚珠。喬紅波欺負她他敢在她的家里,欺負她姚剛覺得這事兒有點匪夷所思。沒事兒。周瑾瑜搖了搖頭,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來。你跟我來。姚剛說著,轉身便走進了書房里,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淡然問道,有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告訴我的嗎姚剛平時工作很忙,但是,周瑾瑜從小到大,所有的心事都會跟父親說,即便是母親就在身邊,她也一定堅持著等父親回來,偷偷趴到他的耳邊,無論是開心事還是沮喪事,都會跟父親分享,或者讓他幫忙出主意。我跟喬紅波,可能要離婚!周瑾瑜低下了頭。姚剛一愣,為什么周瑾瑜坐在父親的旁邊,把自己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訴了父親。說完之后,周瑾瑜嘆了口氣,爸,我是不是錯了你沒錯。姚剛說道,一個念及舊情的人,才能稱得上是個好人。如果你真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就不配做我姚剛的女兒。周瑾瑜眼珠動了動,可是小喬,他也沒有錯。姚剛立刻轉過頭來,義正辭嚴地說道,人家當然沒有錯,非但沒有錯,反而對你展現出非常尊重,非常愛護的一面來。可是愛護并不等于縱容。悠悠地嘆了口氣,姚剛又說道,實話說,我倒是有些佩服這個年輕人了。如果是自己,能被省長的女兒選中的話,莫說一年,三年自己也肯等她。這潑天的富貴,不會降臨到每個人的頭上。更不是每個人,能視這一場富貴如糞土的。只可惜,這一段好姻緣,竟然如此失去了,真為瑾瑜感到惋惜。沉默了幾秒,姚剛站起身來,我得去上班了,你的問題怎么解決,你仔細思量一下,回頭晚上咱們在探討。周瑾瑜跟姚剛兩個人,下了樓。郭婉詫異地問女兒,小喬呢應該回去了吧。周瑾瑜說道。本來對于喬紅波極為不滿的郭婉,頓時大為光火,這個家伙,簡直太沒有禮貌了他!想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把我周家當成什么了周瑾瑜,我警告你,趕緊跟他離婚,這種低素質,粗鄙,油嘴滑舌的家伙,別想再進我周家的門!她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周瑾瑜一愣,立刻跑向了防盜門。打開門之后,當她看到,門口氣喘吁吁的喬紅波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一抹傻傻的笑容來。喬紅波目光狡黠地低聲問道,你媽剛說,不讓誰進門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