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沉默了幾秒,像他們這種情況,主犯應該是那個女人吧你那幾個朋友,最多也就是治安處罰,拘留個十天半個月,再罰點錢就沒事兒了,回頭我補償他們行不行撇開和方晴的關系不談,單說方峰這個人,喬紅波覺得很不錯,幫了自己那么多的忙,啥好處都沒有問自己要過,所以,喬紅波覺得,花點錢也是理所應當。那小菲她媽怎么辦方峰又問道。小菲她媽喬紅波心中的疑問剛起,立刻就明白了,那個小女人叫小菲。她是罪有應得,交給國家教育教育也好。喬紅波說道。方峰聞聽此,頓時勃然大怒,你讓我怎么跟她交代喬紅波,咱倆完了!說完,方峰掛了電話。喬紅波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男人啊,一旦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就真變得無藥可救了。時間再往回倒流到昨天晚上。南橋貨運中心。老蓋坐在之前李滄海的位置上,翹著二郎腿兒,一只胳膊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間夾著一支香煙,香煙裊裊升騰,老蓋的眼神有些迷離。坐在他對面的,是沈光明。沈光明的姿態,稍微顯得有些局促了,他的兩只胳膊,放在桌子上抱拳,語氣悠悠地說道,老蓋,咱們一起合作的話,我相信要比你單打獨斗好很多啊,合作共贏,才能獲得更多的利益嘛。沈縣長,您跟我合作的籌碼是什么呢老蓋笑著反問一句,南橋貨運中心,就這么大塊蛋糕而已,所謂的合作共贏,如何合作,如何共贏沈光明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你以為,你搞死李龍的事兒,如果不是我們幫你兜底兒,你能活到今天我之所以跟你坐在這里談,并不是代表我一個人,明白這段時間,警察一直在盯著老蓋,老蓋豈能不知道只是,警察遲遲沒有下手的原因,老蓋卻明白,跟沈光明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這個家伙,就是想著漁翁得利來著。老蓋嘴角微揚,氣定神閑地說道,沈縣長,您的意思我不太懂啊,南橋貨運中心是我的,也是李虎的。李虎是我干兒子,當然了,他現在已經到派出所戶籍科改名叫蓋虎了,子承父業的關系,跟你沈縣長有個雞毛的關系聽了他的話,沈光明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他以為,自己親自出面的話,這塊蛋糕不過是分多分少的問題。沒有想到,老蓋這個混蛋護食兒的很,壓根就不打算給別人一點甜頭!至于你說,我殺了李龍。老蓋哈哈大笑道,證據呢,如果沒有證據就亂講話,那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當然了,你也可以拿到李龍的尸體,做了尸檢,然后得出結論,是我殺的人。可是,尸檢報告你有嗎這幾句話,徹底將沈光明給問住了。莫說尸檢報告了,即便是李龍的尸體,到現在也沒有人找到。看著沈光明的臉色,越發地難看,沈光明笑呵呵地說道,老弟,咱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倒是覺得,你這個朋友很值得交往,小莫,弄一桌飯菜,我跟沈縣長好好喝一杯。哦,知道啦。里屋的女人,響亮地喊了一聲,然后匆匆地出了門。她曾經是李滄海的女人,但是現在,又成了老蓋名正順的婆姨。這種角色的轉變,對她來說無關緊要,畢竟有酒有肉有新衣服穿,這就足夠了。當然了,她還有另外一層身份,不,應該是多層身份,只是老蓋并不知道而已。沈光明笑呵呵地說道,老蓋,在清源縣你也算個人物,格局得打開嘛。都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墻,我對南橋貨運中心沒多大興趣,關鍵是得罪了別人,你覺得值不得當老蓋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隨后,從抽屜里拿出五萬塊錢來,放在桌子上,語氣平淡地說道,老弟,別說了,南橋貨運中心,我一個人說了也不算。你說的對,大家交個朋友,這些錢你拿著。沈光明看了看桌子上的錢,隨后呵呵一笑,得嘞,當我什么都沒說。把桌子上的錢,裝進了自己的小皮包里,倆人便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了起來。忽然,沈光明話鋒一轉,喬紅波你認識吧倒是聽過這個名字。老蓋淡然地說道。他沒繼續追問,沈光明提他干嘛。此刻提起喬紅波,自然有他沈光明的原因,不妨聽聽他究竟想說什么。這個小子,好像跟李家的丫頭,關系很不錯。沈光明淡然一笑,老哥哥,斬草要除根呀!聞聽此,老蓋的眉毛挑了挑,本來到了喉嚨邊的話,卻沒說出口,而是淡淡地嘬了一口煙屁股,然后掐滅在了煙灰缸里。沈光明這個家伙,心機重的很呢。先是問我要南橋貨運中心的股份,又說要跟我交朋友,最后提出干掉喬紅波這條狗……。只怕,股份和交朋友,都是幌子,而借自己的刀殺掉喬紅波,才是他的本意吧。本來老蓋對喬紅波,算是恨之入骨了。但是,沈光明提出來這事兒,讓老蓋心中很是警惕。老子聽你的話,干掉了喬紅波,你狗日的會不會以此為把柄,干出背后捅刀子的事兒呢李鳳嬌不過是個娘們。老蓋呵呵一笑,她都退出家產爭奪了,我跟一個娘們置什么氣呀!頓了頓之后,老蓋忽然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沈縣長,如果你能把李鳳嬌給娶了,想要南橋貨運中心的股份,我倒是可以考慮一番的。畢竟,李鳳嬌也算是繼承人之一嘛。聽了他的話,沈光明的臉色,簡直比吃了砒霜還難看!沈光明心中怒罵,蓋文生,我操你祖宗!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