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生氣,也沒生出什么不滿的情緒來,這都是他自找的,明宛厭惡他是應該的。
喬雪陽面色如常,說:“既然你沒醉,那我就先走了。”
剛要抬腿時,明宛捏碎了手里那只煙,里面的煙絲擠破了包裹著那層單薄白紙,碎屑從指縫中簌簌的落。
她起身,那張臉在酒店內總是不甚明亮的燈光中仍舊能清晰的看到怒氣。
“怎么,喬總把我今晚的樂子趕走了,就打算這么直接走人?剛才對著那人不是說,出了事你負責嗎?這就是你負責的態度?”
喬雪陽抬眸,唇角緊繃,幾乎要在明宛的凝視下招架不住了。他實在缺乏跟女人過招的經驗,更缺乏如何在喜歡的女人面前保持鎮定的經驗。
一秒鐘后,他慌亂將眼神錯過去,一只手插在褲袋里摩擦著袋子里那塊他撿到的明宛掉落在酒店走廊的掛件銘牌。
上面的刻字他已經摩擦過無數遍,細汗浸潤其中,刻痕都似乎快要跟著變淡了。
從第一次跟明宛相遇,從他不愿意將這塊牌子交給喬霜月時,他就已經輸了。
喬雪陽說:“我以為你醉了,是被他帶過來的。”
明宛笑了,“喬總談判的手段很高,撒謊的水平卻很低級。”
說完女人往前走了幾步,用滿是煙絲味道的指腹摸了摸喬雪陽的眼皮,對著他吹了口氣,又用上揚的狐貍眼引誘男人,態度轉變自然到仿佛剛才的質問只是喬雪陽的錯覺。
他們貼的很近,近到喬雪陽能感受到女人柔軟的胸脯蹭著自己的胸口,很燙。
“不過我也不是不能給你個面子,要么喬總來代替他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