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箭在弦上,張廷義得罪不得,怕給姜榮生官場上使絆子,大老爺估計都不是對手,既已起了頭,只能硬著頭皮送過去了。
好在姜稚衣不是得了什么絕癥,能調理就好。
姜老太太不想再與姜稚衣多費其他口舌,冷冷看了姜稚衣一眼:“你才剛病,我罰你做什么。”
“但張廷義既已來提親,便是看上你了。”
“你這些日子就好好養著病,等病好了,再將親事定下來。”
說著姜老太太目光緊緊放在姜稚衣的身上:“你要記住,你現在是侯府姑娘,不管你要嫁給誰,都要侯府答應才能嫁。”
“你要是好好聽話,我也會為你出一份嫁妝,可你再有別的心思,別怪我到時候一分情面不留給你,你想嫁進毅勇伯爵府的也休想,明白了嗎?”
姜稚衣聽了老太太的話,肩膀軟弱的瑟縮了一下,眼神里露出害怕的神情,沙啞著哽咽:“我都聽明白了。”
姜老太太這一番耀武揚威,又看姜稚衣那害怕膽小的神情,像是被她嚇住了會乖乖聽話,她的心氣這才微微順了一些,攏著袖子這才帶著眾人浩浩蕩蕩的走出去。
文氏留在最后,她走到姜稚衣的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神情里帶著明顯的厭惡:“別再在我眼皮底下耍什么花樣,現在讓你嫁給張廷義也是老爺的意思。”
“剛才老太太的話也說的很明白了,等你病好我就帶著你去張廷義那去賠罪去,明白了嗎?”
姜稚衣臉上尤其聽話軟弱,點著淚眼咬著唇畔,低垂著眉眼點頭嗯了一聲,看起來是已經妥協了的。
文氏也滿意姜稚衣現在的表現,說到底,姜稚衣進了侯府也只能任由侯府拿捏,任由她拿捏。
她一個沒身份背景的庶女,又能翻出什么浪來。
文氏輕哼了聲,攏著袖子揚眉走了。
文氏一走,姜稚衣就放下了點在眼上的帕子,靠在了床頭上。
月燈在庭院里看見文氏趾高氣揚的帶著一眾丫頭婆子出去了,這才連忙從外頭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