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的震驚后,一股熱氣瞬間升騰而上,她的整張臉,連帶著脖子都紅了起來。
電話那頭已經說了道別的話語,喻文州也轉頭看向了時笙。
“回神了。”
時笙臉上好不容易降下去一點的溫度又升了上來,她剛剛偷看他是被發現了?
喻文州看著食材差不多都處理好了,對著時笙說:“先出去吧,有油煙。”
時笙有點猶豫,她好像已經耽誤他不少時間了,“要不您先去吧。”
喻文州看出了她的愧疚,安慰道:“不差這點時間。”
如果不是現在手上還沾著東西,他是真的想去拍拍她的腦袋瓜子,看看她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過了十多分鐘,喻文州端著兩盤菜出來了。
他對著沙發那邊的時笙招招手,“來吃飯。”
語畢,他又鉆進了廚房。
時笙盯著他的背影,心情有點復雜。
總有一種被班主任投喂了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喻文州很快又端著碗筷出來了,看她還坐在沙發上,又喊了一聲。
時笙忐忑的過去坐下,看著豐富的晚飯一陣犯愁。
她是真的不餓啊!
喻文州看出了她眼底的糾結,“只給你盛了半碗飯。”
“我下午....”
“必須吃完。”喻文州嚴肅的開口。
剛剛抱時笙的時候,是真的一點都不費力氣,他估計小姑娘現在最多就只有九十斤。
時笙撇著嘴,她怎么這么難!
在學校被老師管,在家被她媽管,怎么結婚了還不能自由!
“鍋里的魚湯還燉著,待會兒喝的時候先關火。”喻文州的聲音軟了下來,摸了摸她的頭后道。
時笙咬著唇點了點頭。
她拿起碗筷一點一點的開始吃飯,味道確實不錯,但人不餓的時候吃什么都不得勁兒。
過了幾分鐘,喻文州從房間里出來了,還換了身衣服。
他嘴上一邊叮囑著時笙一個人在家的注意事項,一邊走到門口去換鞋。
待他關上房門,時笙瞥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竟然剛好是二十分鐘。
還真的是嚴謹的離譜。
喻文州遲到了。
去的時候菜已經上好了,只是三個人為了等他,硬生生的一口沒吃,就在旁邊干喝酒。
“我自罰三杯。”喻文州自覺的過去端起了酒杯。
不過,很快三個人就覺得他主動喝酒是別有用意。
喻文州的手生的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而且身為醫學生,他們幾個曾經有過共同的習慣:
不帶飾品。
是程杰先看到喻文州手上有東西的,只是他不堅定,總覺得是自己眼花了。
他晃了晃旁邊的喬遠,“老喬老喬,你看老喻的手。”
他這一喊,喬遠也覺得自己出現錯覺了,又拉著旁邊的許家恒說:“老許老許,你看老喻的手。”
許家恒眼睛瞪得大,嗓門扯得更大,“臥槽,老喻你手上戴的什么玩意兒?”
喻文州剛好喝完第三杯,放下酒杯后故意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戒指。”他的語氣依舊波瀾不驚。
“臥槽!”許家恒繃不住了,“我剛剛說你金屋藏嬌你還‘嗯’,原來是來真的?!”
喻文州看著他的樣子有點好笑,“你見過我開玩笑嗎?”
此話一出,包廂里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