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可是當今皇上和長公主同父異母的親兄長。
肅王世子是跟夜瀝一樣尊貴的存在。
如果拋開夜瀝的軍功不談,身份甚至比夜瀝還要尊貴一些,怎么可能會看上她這么一個毫無身份的繼女?
還明日就要下聘?三日后迎娶?
無需動腦子,都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溫淑寧已經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了頭,“明日下聘,三日后迎娶過門,這…會不會太倉促了,成親是大事,好多事得準備呢…”
肅王妃揚手,身旁嬤嬤當即將一份禮單送到溫淑寧手上。
“本王妃是帶著誠意來的,這是聘禮單子,三夫人要是同意,我肅王府不需要令愛帶嫁妝,三夫人無需準備什么。”
長長的聘禮單子讓溫淑寧眼神炯亮,甚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無需嫁妝,那就是只要女兒嫁去肅王府,這禮單上的所有東西就都是她的了。
溫淑寧眼里的貪婪藏不住。
“不久前聽說表哥身體不大好,本王從北疆回來,軍務繁忙,一直未能去探望,不知表哥現今身體如何?”
夜瀝把玩著酒杯,神色慵懶,淡淡開口。
溫淑寧已經要答應婚事了,聽了這話,把話咽了回去。
倒不是她為女兒著想,而是肅王妃這么著急給兒子娶親,她也想搞清楚其中緣由。
肅王妃本來不想明說,但夜瀝這話一出,她知道藏不住了,只能直接把事攤開。
“你表哥身體確實不太好,護國寺大師說了,必需沖喜才能好起來。”
她看向溫淑寧,“我肅王府,怎么說也是皇室,身份尊貴,令愛雖是國公府姑娘,但誰不知道只是個繼女,要不是我兒身體不好,親事怎么會輪得到你家姑娘。”
話雖難聽,卻是事實。
溫淑寧當即沒了底氣,臉色難看,微微側首,瞪了宋郁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