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仁喉嚨有些哽咽,母后這些日子也病了,我帶你去見她。
好。
綠籮跟著德仁離開后,柱子的目光看向秦鵬,扶桑如今如何
如今德仁年幼,朝中還是有不少人反駁,德川雖然戰敗,但這兩日還是有些不安分。秦鵬沉著臉。
扶桑內部也是動蕩不安。
這位扶桑的公主,是跪求殿下讓她回來的……柱子把那天的事情告訴了秦鵬,隨后感嘆了句,也不知她怎么輔佐。
一女子,恐是很難。
但兩人沒想到的是,綠籮可并非一般人。
在父皇跟母后還安然時,綠籮跟德仁就在學習政法,只是前些時日母后覺得她作為一國公主還是要多學些禮儀才好,便把她送走的。
她把一切都處理得井井有條,在老天皇的喪事之后,綠籮力排眾議,把德仁扶上了皇位。
她站于德仁身旁,一襲素衣裳,因老天皇喪期未過,所以身上的珠寶極少,頭上只有一根簪子別著發絲,但氣勢絲毫不弱。
以往她在宮中,我都不覺得她這么厲害。柱子看著眼前的一切,感覺綠籮不像是自己所認識的綠籮。
秦鵬低笑聲:能屈能伸,當初在東秦是想活下去。
難不成在東秦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也是。
……
當德仁上位后,綠籮也同德仁說了自己與慕懿之間的協議,德仁清楚他們絕不能食東秦。
于是,德仁站在柱子跟前,他拱手道:這次多謝東秦,日后扶桑必定臣服于東秦。
皇上如今剛上位,還是先坐穩自己的位置,我可聽聞德川那邊還在動蕩不安。柱子微微低身說了句。
你且放心,這些事朕會處理好。
好。
而此時的另一邊。
蔚府。
自從上次的事情后,蔚府再次恢復了一片寧靜,蔚綿綿的肚子也越發大了起來,而她此刻躺在院子內的躺椅上,一襲青白衣裳,臉上沒有半分的胭脂水粉,遠遠看去倒是清晰脫俗,但近看……
那臉上憔悴的樣子,難免讓人有些心疼。
她一邊摸著小腹,一邊喃喃道:也不知如今皇上怎么樣,身子可安好。
娘娘就莫要擔心皇上了,您還是先顧好您自己的身子,您瞧瞧您這般憔悴,若是等來日皇上找您瞧見了,那不得心疼死一嬤嬤走上前,手中還端著一碗藥,語氣溫柔。
蔚綿綿撐著身子在嬤嬤得攙扶下坐起來,她接過嬤嬤那碗藥,低眸看著又感嘆了聲,若是能進宮便好了。
娘娘的身子怎能去往皇宮內,您這身子要是做轎子過去都要折騰死。嬤嬤語氣中盡是無奈。
如今蔚綿綿肚子雖是大了,但身形過于消瘦,若是想做轎子去宮內,那定是一番折騰,晉文帝看著能不傷心嗎
罷了,我喝便是。
蔚綿綿捏著鼻子喝完藥,她嘴里苦味泛濫,連同著自己的心都有些苦澀。
什么時候她才能去見見皇上呀
……
她正想著,一枚蜜餞遞在她跟前,吃這個便不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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