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什么時候學得舌燦蓮花了
張芳芳臉色微紅,也不知是凍得還是怎么的,我自己能修的……
秦鵬一向麻利,不一會,就把帶來的茅草都鋪在了張家房頂。
又站在房頂對下喊了一聲,回屋看看還有哪里漏。
張芳芳連忙進屋檢查了一下,出來道,西邊屋角還在漏。
秦鵬便下來,又帶了幾大把茅草上去,把西邊屋角也鋪好才下來。
秦二哥,多謝你了,要不是你來幫忙,我今晚可真不知道怎么辦。
張芳芳硬著頭皮上前與秦鵬道謝。
秦鵬只顧拍打身上的雨雪,并不理會。
張芳芳緊張的舔舔唇,又道,到屋里坐坐吧,我生了爐子,你們烘烘衣服,喝杯茶再走。
趙錦兒剛想說好,秦鵬已經邁開長腿出了院門。
秦慕修便拉著趙錦兒道,我們也回去了,芳芳,你把門窗關好,若有事,喊我們一聲就是。
張芳芳眼眶不自禁的紅了,好。
兩口兒追上秦鵬,趙錦兒有意無意道,芳芳太可憐了,我剛剛跟她進屋,看見她床頭就放著一把菜刀,一個女孩子,獨自生活實在是不容易。
秦鵬還是悶不吭聲。
趙錦兒就掐了秦慕修一把。
秦慕修清清嗓子,點頭道,是的,聽奶說,樸光棍盯上了芳芳,深更半夜往張家敲了好幾次門。芳芳求里正幫忙,里正把樸光棍臭罵一頓,但沒管到幾天,他又跑到人家門口學驢叫。
趙錦兒嚇得直皺眉頭,這還是人嗎怎么跟發.情的驢大哥似的
秦慕修拍拍她肩膀,驢發.情,不理它,過段時間也就罷,人可不像驢,人一年四季都能發.情,再這樣下去,芳芳只怕遲早要吃虧。
聽了樸光棍的惡劣行為,趙錦兒也沒心情跟秦鵬說道了。
只唉聲嘆氣,咱們可得想想辦法幫芳芳一把,那樸光棍好吃懶做,都快五十了,又猥瑣又惡心,萬一叫他占了芳芳的便宜,只怕芳芳就活不下去了。
這場雨雪足足下到年二十八才停。
秦慕修閑來無事,果然寫了一大摞對聯出來。
這日一早,趙錦兒見天光放亮,出了太陽,先把被褥拿到院中曬了,又道,趁著年下還有兩天功夫,得趕緊把這些對聯拿到鎮上賣掉。
秦慕修道,我陪你一起。
他現在身體一天天健壯起來,藥也減成一天一頓,多出去走走反而有好處,趙錦兒便應了。
阿修,咱們手上如今也存了不少銀錢,還有干娘和蕙蘭姐送的那些首飾,這些對聯賣出去,錢就給大娘補貼家用吧。
這孩子,錢都被她用壇子藏起來了,還來問自己作甚。
多此一舉。
秦慕修當然不會找死這么說,一如既往的溫和笑道,你做主。
天兒好,對聯也不重,兩人便沒趕驢車,步行往鎮上去。
剛走到村東頭,就聽到一間茅草破屋里傳出一聲聲哀嚎,趙錦兒奇道,那不是樸光棍家嗎
說著,就想伸頭去看。
秦慕修拉住他,臭烘烘的,有什么好看的,鐵定是被人打了。
哈被人打了誰打的
秦慕修詭秘一笑,那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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