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
安陵容琢磨著,兩虎相爭,她也就到了能省心一些的時候了。
不過......
想起年節那陣子時常出入翊坤宮的命婦們,安陵容心頭不免有些在意。
她是知道的。
不少朝臣家眷,看著年羹堯得寵,想走年家的門路,不好直接去找年羹堯,多半都是私底下找年妃的。
也就是說,年妃這般大手筆,實則是在收受賄賂了?
真是生怕自己死得不夠快。
安陵容心中冷笑,剛拿起茶盞之際,在她身側坐著的曹貴人忽然就拉了拉她,問道:“柔貴人。”
“這上頭唱的,是不是金縷衣?”
!?
安陵容兀自想著事情呢,被曹貴人一拉,莫名其妙。
臺上,正唱著杜秋娘得幸運于唐憲宗的故事,只見臺上那杜秋娘扮相的人,正咿咿呀呀唱道:“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戲子歌聲悠揚婉轉,曲意也綿長。
安陵容聽得微微變了臉色,只看著曹貴人沉默不語。
怎么?
又要拿戲子來和她做比較了么?
然而。
安陵容卻是把曹貴人想得太簡單了一些,只聽曹貴人輕笑看一眼富察貴人,冷不丁道:“聽說宮里有一件金縷衣。”
“前兩日富察貴人一直鬧著有喜睡得不好,又說宮中針線局給她做的衣裳敷衍,針腳不夠細密硌著她了。”
“皇上便讓內務府從庫房里挑了金縷衣出來,送給富察貴人呢。”
她說完,又去看富察貴人,滿是好奇與羨慕的模樣,殷切問道:“富察貴人,有沒有這回事?”x